前麵就是溪流的小橋了,他看橋整體都是木質結構的,粗大的原木為框架,橋麵是半拉瓜的原木搭成的。
半拉瓜,就是把直溜的粗原木從中間破開了,第一層平麵向下扣在橋的框架上,第二層平麵向上擺平,半拉瓜之間有鈀鋸子固定。
鈀鋸子就是一顆直流的,手指粗的鐵棍,兩頭有直角的短鉤,有人的中指長短,就像一個工字從中間的一豎劈開了一樣,兩麵各自有兩個鐵鉤。
橋的結構是原木為框架的,橋麵的第一層,半拉瓜是平麵向下扣著的,是把鈀鋸子兩頭的短鉤砸入半拉瓜和橋的框架,或者和相鄰的半拉瓜相連接,固定了半拉瓜。
第二層半拉瓜的平麵是並排向上,組成一個平麵,同樣用鈀鋸子固定,牽連成為了一個整體,人踩車軋都不動。
這樣的半拉瓜橋麵分成了八段,一段八米長。
他提起鐵槍在破壞橋麵,也不用全部破壞,隻是破壞了人跳不過去的八米一段就可以。這樣,有人過的話就得扶著橋兩麵的原木慢慢過,無疑會比有橋麵慢得多了。
鐵槍作為撬棍撬動鈀鋸子用起來很不趁手,沒辦法,隻能將就用了。
那些撬起來的半拉瓜,都被他扔進了水裡飄走了,因為橋麵比兩邊的地勢高,人從遠處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橋麵的異樣,如果敵人跑到了橋上才能看見。
那些鈀鋸子也不浪費的扔掉,因為他計劃利用起來,都撬掉放在了一邊。
當他把橋麵破壞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激烈的槍聲。有半自動步槍的,也有火銃開火的聲音。
槍聲證明,大德國追擊的士兵和撤回來的北國兵,就在附近交火了,而敵軍還沒有來得及帶著半自動逃回了他們的軍營。既然交火處就在附近,這座橋就是敵軍的必經之路了。
通過槍聲,他知道敵人在逃跑,後麵是手持半自動步槍的同袍們在追趕,敵人並沒有逃回北國的軍營。也就是說,被套走的半自動步槍還沒有過河去,槍聲,也表明敵軍是奔著這座橋來的。
這樣最好了,破壞了橋麵,還有機會把北國兵截殺,半自動也有機會奪回來。
他心中暗喜看樣子,我乘坐木筏順流而下比所有人都快,一下子就跑到了敵人的前麵來了,敵人和同袍們是真不知道我抄了近路在堵截他們。
我現在正好利用這個優勢,把半自動步槍奪回來。
他趕緊破壞了最後的兩塊半拉瓜,看看滿意了後,又把幾個鈀鋸子的兩頭尖刺衝上,分散埋在橋頭十幾步遠的敵軍過橋的必經之路上。
然後看橋下的橋頭這裡是沒有水的鵝卵石岸邊,可以在橋下躲起來,人從遠處看就不見他。
想到了這裡,他就在橋下躲了起來,暗中觀察這麵的大路。
槍聲越來越近了,六七十個北國兵被後麵的大德國士兵追殺。
北國人在前麵跑,也不時地停頓一下,裝填了火銃回擊後麵的追兵,遲滯一點點追兵追趕他們的腳步,好讓拿著半自動的快跑過橋去。
一旦拿半自動的過了橋,就是虎歸山林了,即使是斷後的因此死傷了幾個,也是值得啦。
他們對著橋奔來的最前麵的人,是一個挎著半自動步槍的北國兵,還有兩個在一左一右的保護他。隻要是他們過了橋,不遠處就是他們的軍營了,基本上就逃脫了後麵的追蹤了。
因為同樣的,北國兵營的人也會聽到這裡的槍聲,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應他們的。
追擊的這些人,彆看手裡有兩把半自動步槍,可是在追擊狀態下對遠處的敵軍射擊,準頭太差了,隻是打傷了幾個敵軍,兩個彈匣的子彈就用的差不多了。
董強看那個背著半自動步槍的跑的最快,離著木橋不遠了,一旦過去了木橋,那就說什麼都晚了。
半自動步槍丟失,還是眼睜睜看著被敵人帶走的。
軍中有嚴令,無論誰,不管是什麼理由,丟了女皇陛下發放的槍械,就得接受軍紀的嚴懲。這一條是軍中鐵律,任何人都不能觸犯。
所以,自從女皇陛下發放了槍支以後,一支都沒有丟失過。
平常的時候,士兵是甘願丟了命也不願丟了槍支。
主管軍隊的將官也一樣,手下丟了槍械,他們不但罰俸,還要蹲大獄,付帥也蹲禁閉。
現在,後麵的大德國追兵,眼看著北國人就要得逞了,一個個急的腦門子冒火。
可著急要沒有用,你長得是兩條腿,敵軍也是長了兩條腿,一個追一個跑,敵軍時不時還回擊一槍,敵軍開槍你就得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