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官吏快六十歲了,平常就孤陋寡聞的,聽了歌曲以後,驚奇的無以複加。
讓他分析伴奏的音樂,他卻對著錄音機喊:“哎,我說,你們能不能慢一點,重來一遍怎麼樣,我剛才沒有聽清楚啊?”
小惠給他倒帶重新放,他高興了:“艾瑪,這裡麵的人還是挺聽話的,但有些樂器像是笙,又有些不像,有些像是嗩呐,聲音卻深沉渾厚。有些明顯是彈奏的出來的,卻和箏不一樣,節奏也快了許多……”
最後,定了笙和嗩呐,鼙鼓,琵琶二胡伴奏這些歌曲比較好。
他們宮廷樂坊這時候也改了名稱了,叫做宮廷樂隊,或者是歌唱團樂隊了。
領頭的官吏也不是官吏了,叫做樂隊的頭兒。
現在能唱歌的有許多宮女,但女皇身邊的袁佳蘭等人,限於身份就不能上台了。能上台的就五六個宮女。阿福是男人,隻要他願意,上不上台馬佳無所謂。
唱歌,不但能給皇家創收,能吸引來民間的閒散錢財,還能豐富國民的業餘生活,促進社會和諧。
她讓人把告示貼了出去,要在金宅的單獨院子裡開個演唱會,那個單獨的院子,臨街開了一個大門。一開始的演唱是免費聽看,後續的在聽過了演唱會以後廣而告之,再看演唱會就要買票,大家憑票入場。
院子裡和平常的小校場一般大,用磚石水泥修了一排排的座位,環著舞台,呈現出半圓形,連地麵也打了乾淨的水泥地。
院子有單獨對外的門戶進出,有兩個對外的售票處窗口,都是方便賣票開出來的。
因為男女有彆,兩個窗口是分男女的,就是怕排隊買票的時候男女混雜,給登徒子有可乘之機,方便人們排隊買票進入。
胡丘聽了女皇的安排,到開演唱會的時候也派來了五個人,來這裡維持秩序。
屆時,還能吃到裡麵小販現賣的瓜子葡萄乾等乾果,看著歌唱團唱歌吃著零食,也是一種從沒有體驗過的享受了。
這樣的演唱會在第一天就開一場,第二天第三天每天上午下午各開兩場,晚上就算了。
因為到了這時候,演唱會現場是露天的,晚上還沒有照明。
告示貼出去以後,說明了這五場演唱會是免費觀看的,先到的,可以占領好的座位。
大德國國人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除了正月裡的社戲,幾乎就是街頭雜耍了,碰巧在街上遇到個賣藝的,無論是說唱還是表演武藝的,都圍個幾層人。
對於這樣光唱歌的演唱會,人們估計也是唱小調的,就沒有多少人感興趣。
金宅做工的那些宮女,首先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們趕上了七天一個的休息日,有一大半的人來看演唱會了。
其餘來看演唱會的,都是閒人,有些大臣的家屬,是被大臣推薦了演唱會才來的,公子哥小姐們也來了不少。
但臨到演唱會開始,八百個座位也沒有坐滿。
阿福是台柱子,還有宮女大華,小雨,苗苗,劉燦。每個人準備貢獻兩首歌。如果唱的歌觀眾特喜歡,起哄不讓下台,到時候可以再加唱一首。
第一個上台的大華頭戴紗巾,穿著大家閨秀的拖地長裙子,臉上薄施脂粉。樂坊的人已經配合她演奏了許多次了,基本已經合格了。
今天,不但有樂坊的人伴奏,她也抱著吉他輕盈的出場,唱的是甜歌《讓我輕輕的告訴你》。
歌詞婉轉,有些甜膩,勾起了許多人愛護她的心思。
一曲結束,台下歡聲雷動,有些浪蕩公子高聲叫好打口哨。那些未婚姑娘,也掩不住臉上的驚喜,也想有什麼心裡話,也要去和彆的男子輕輕的說去。
接下來是苗苗抱著吉他唱的《霧裡看花》,效果是一樣的好。
小帥哥樣的阿福身穿文士的典型服裝,搖著一把扇子上台了,他先是對觀眾介紹了自己的姓名,唱的是《阿蓮》。
他像個瀟灑的浪蕩公子樣的,把扇子插在脖子後麵,接著彈響了吉他,樂坊的幾個樂師配合他彈過了前奏以後,他開始開口唱歌。
“阿蓮,你是否能夠聽見這個寂寞日子,我不停地思念,阿蓮,你是否能夠感覺,這雖然相隔很遠,卻割舍不斷一份情緣。阿蓮,你是否能夠想起,記憶中的夜晚,我們相親又相伴……”
“阿蓮,你能不能接受,那個從前的我,再讓我回到你的身邊?我心留在一個人的世界,讓我懂得了什麼是孤單,我多想找回最初的愛,阿蓮……在我心裡,在我睡夢裡是,你美麗的臉,奧嘔……你溫柔的眼……”
因為他最初家裡介紹的,後來又被退婚的的女孩也是叫做阿蓮的,那是他長大後接觸的第一個同齡女孩,打小就和他訂婚了,是他刻骨銘心的愛。
如果後來不出現北國兵攻打下了京城的什麼變故,那他兩個就是幸福美滿的一對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