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著自己的大腿懊惱的說:“我恨我自己,我那時候為什麼沒有和女皇請示,隨傅雷元帥帶領的三軍來這裡觀察。如果我在這裡,咱們的城門樓子距離敵軍的碉堡群隻有五百米,我們用佯攻的方式襲擾他們,他們就得用鳥銃還擊。”/br“而我們不進入他們的鳥銃射程之內,集中所有的狙擊步槍還擊,槍打出頭鳥,有多少露頭的就擊斃多少。他們的人對我們帶著夜視鏡的狙擊步槍,就沒有任何辦法了,何至於傷亡這麼大啊……”/br“何況我們在大晚上的能看到他們,而他們到了晚上就等同於瞎子了……”/br“哦,您說的有道理,但打到了最後,還是要接近他們的碉堡的,還是得出現傷亡?”/br“嗯,那就用到了另一個方法,步兵圍而不攻,讓炮兵把迫擊炮布設在城樓上,集中我們的迫擊炮轟炸他們,把他們的碉堡挨個的擊毀拔除。咱們在城樓上站得高看得遠,隨時讓迫擊炮調整目標,一個個的拔除得心應手……”/br“他們還有隱蔽的碉堡呢,平時並不暴露,一等我們的兵將衝到跟前,才對我們突然開槍的,讓人防不勝防啊?”/br“不行就製作幾十個簡易的拋雷器,是鋼鐵做成的,停在他們鳥銃的射程之外,或者躲在鋼鐵戰車的後麵,拋擲炸藥包轟炸。”/br“拋雷器,把特大號的炸藥包拉燃了以後,用拋雷器拋到了他們的碉堡上空爆炸。”/br張雲義來了興趣:“袁大人,炸藥包挺大的吧,能拋很遠嗎?”/br“炸藥包就裝藥十斤,如果十斤炸藥包威力不夠,不行就加倍到三十斤裝藥,一次空爆下來碉堡暗堡的上蓋全都被震碎,裡麵的人會被震的內臟碎裂七竅流血的!”/br袁康頭腦裡早就有了拋雷器的設想了,隻是沒有實際的製作,來到了這裡又被觸發樂了靈感。/br看袁康興奮的比劃著炸藥包的拋物線,張雲義和衛兵驚歎起來。/br“哎呦我的娘親呀,我以為戰車迫擊炮就是大殺器了,拋雷機再來了,拋三十斤重的大炸藥包,轟隆隆的在碉堡上麵爆炸,我去……還有北國人的活路嗎!”/br那些跟隨的士兵聽了,也是相顧色喜,如果那一次袁康來了,在攻打白虎關對麵碉堡群的戰鬥中。犧牲和受傷的同袍即使是有,也是很少的。/br袁康可不是瞎吹,經過馬佳給的那些資料武裝了頭腦,現在的思維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想造個機械彈射的拋雷機,隻需要幾天就能製作出來。/br其實,他們研製的飛天三蹦子,現在還在試製階段,因為需要保密,袁康就沒有透露給他們。/br如果說出了基地在造一種,能從空中襲擊地麵敵人的新武器,估計他們會驚掉下巴的。/br張雲義覺得,袁康這樣的人才是必須善待的,因為頭腦精明的人,比四肢發達的人厲害的多,也珍貴的多了……。/br和袁康接觸的時間長了,也會得到他的啟發,尤其是馬佳把她的三十六計,孫子兵法,現代的許多戰例集成,和許多兵書翻譯了以後給了袁康。/br那些書中的知識,都是帶兵打仗有用的。/br馬佳那些書不光是給了袁康,薛大帥和傅雷元帥劉二柱都有,張雲義因為住的是邊關,太偏遠就沒有幸運的得到。/br在張雲義聽了他模擬講解以後,還有書裡麵的許多外國的實戰戰例,都是現代***作戰兩軍攻防的實例,實在是眼界大開,盼著他多講解一些。/br三人最好是多停留幾天,兩方麵好增進感情,他也能從袁康言談中受益。/br但三人還有正事要乾,離開基地去礦山是有時間表的,來去的時間並不寬鬆,就婉言謝絕了他再住兩天的挽留,第二天辰時就告彆了張雲義出發了。/br昨晚上已經在白虎關休息過了,並給偏跨加了油,還帶足了去礦山往返的油料。/br因為出關以後,偏跨就沒有地方加油了,過了橋還得往西南的白巾國邊界走,礦山是在兩國的邊界那裡的。/br現在,因為海河郡已經收歸國有了,橋的兩頭都是屬於大德國了,白虎橋橋頭的二十幾個駐軍,也不盤查路人,隻是看護橋梁不被人破壞就行,營房和人也就形同虛設了。/br他們的職責之一,隻是保護橋梁不被敵人破壞就行了。/br那些在橋上經過的,都是買賣人,或者是出國走親戚的。因為海河郡過去是大德國的,居民大多數是原來的大德國人。/br三郡可是富裕的地方,前朝的大德國丟了山海郡,致使大德國人吃高價鹽,現在鹽價大幅度下降了,源源不斷的從三郡運了過來。/br其餘的皮毛,藥材,西域的馬匹牛羊也被商人大量販賣到了大德國。/br分屬兩個國家的親戚,因為白巾國占領了海河郡,後來的占領者換成了北國人,也是不能互相過境的,老親戚許多年沒有走動了。/br現在大德國把海河郡收回來了,海河郡回歸了大德國,可以大搖大擺的過河去探親了。/br這些普通人過橋,都是普通人的裝束,也沒有人盤查。/br隻是對麵橋頭旁有個驛站,就是大德國戰車攻打對麵北國人橋頭堡的時候,北國二皇子住的地方,現在改成了護橋士兵的住處。/br一部分房屋,變成了專門方便來往三郡和國內的公家人打尖住宿的客棧。不光是公家人,即使是平常過路的客人,也可以在這客棧裡花錢吃喝。/br如果想住宿,就得有皇家開具的介紹信,或者軍方的印信證明。/br袁康和兩個手下,有在白虎關開具的通行證,可以在沿海三郡的公家客棧免費住宿。/br他們來到了白虎橋這裡隻是半上午,北國人建立的橋頭堡,從開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了,還是一片斷壁殘垣,可見當時戰況的慘烈。/br仨人就打算在驛站休息片刻以後接著走,偏跨速度快,估計下午就可以到達礦山。/br袁康他因為在基地管理兵工廠和鋼鐵廠,還參與戰車等武器製造,現在的官職是從六品官了。接待三人的驛呈隻是八品,在驛呈的眼裡,這個袁康大人可是大官了。/br驛呈接過了在三人白虎關張雲義給開具的介紹信,又看了幾人的裝束,看了一眼後問:“敢問上官,您幾位這要是去礦山嗎?”/br“是啊,我們是去看礦山的礦產的,女皇陛下讓我們去了解一下。”/br驛呈凝眉忽然道:“不對呀,女皇陛下已經派出了解礦山的人員了,他們自己說是從京城過來的,也是在白虎關停留過的。他們昨天晚上入住了這裡,一共三十多人呢,他們在我這裡住了一夜,今天天剛亮,他們就出發了去礦山了。”/br“什麼,他們也是從京城來的,也在白虎關住宿了,我們怎麼沒有碰麵?”/br“對,他們說是從工部基地那裡過來的,說是皇家缺錢,要去礦山勘探金銀,彌補大德國財政的。因為女皇派兵攻打三郡曠日持久,皇家庫房裡的金銀已經空了,急需要補充。”/br“他們都是騎馬的,還帶著許多空馬,馬背上有駝筐,估計是駝金銀的。”/br袁康凝眉問到:“他們提到過在基地是誰的手下嗎,他們有沒有說道自己的名字,或者是基地那個工廠裡的官員?”/br“那個官員好像是姓胡,主管基地的一個高爐,是專門煉製金銀的官員……”/br“他們的手裡有家夥嗎?”/br“有”驛呈翻著白眼冥想的片刻接著說:“有兩三隻雙管的獵槍,其餘都是單顆銅管的,銅的槍管擦得錚亮,顯得比雙管的高級。腰間挎著的也是手槍,但他們叫做手炮……”/br“頭兒,不對呀,完全不對,他們說昨晚上是在白虎關住宿的,可昨晚上咱們也是在白虎關住宿,並沒有看到他們?張雲義也沒有對咱提過。他們的槍也是不對頭啊……”手下的金龍說。/br基地並沒有什麼姓胡的官員,估計是在順口胡謅,驛呈又說姓胡的有著一大蓬絡腮胡子。/br自從女皇登基以後,各級官員都不再穿戴原來的傳統官服,都換了筆挺的西裝中山裝。邋邋遢遢的形象,女皇也不許他們再出現。/br官員在他家裡沒有人看到怎麼樣都行,一旦出門麵對大眾,或者上朝,必須利利落落。/br因為民眾會上行下效,當官的不利索,民眾也就不注意形象了。/br朝堂的官員們,誰衣服臟了不換,長時間不洗澡發出臭味,甚至頭發胡須紛亂有礙觀瞻,隨地吐痰擤鼻涕,會得到段克雲的訓斥。/br基地的大小官員,也隨了朝堂的變化而變化,想留亂糟糟的絡腮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br想到了這些,袁康說:“嗯,我也懷疑他們圖謀不軌,應該是北國人假冒的,因為咱們的人攻打三郡打了許多仗,也有許多人犧牲了,不排除****被他們繳獲的可能,他們的目的明顯是殺人劫財。咱們即刻出發,差不多能追上騎馬的他們。”/br盧誌亮是文官,他想的比較多:“咱們應該先去報告了張雲義,這事是他應該管的,讓他派人去礦山看看。咱們想現在追擊,追上了就得打起來,可我沒有槍啊,應該在驛呈這裡借用一把。”/br“好,我隻有手槍,要借就借兩把吧,你一把我一把……”袁康說。/br其實,驛呈和駐軍看護橋梁的是兩碼事,驛呈這裡沒有槍,借槍是需要和護橋的駐軍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