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窗裡看出去,公路兩旁的電線杆子是最顯眼的,還等距排列,沒有一個歪斜的。
公路是瀝青鋪的,車跑起來很快,把那些畜力車一輛輛的超過去。
“哈哈,你們大家看見了嗎?路旁隔不遠就立著的木頭杆子,就是電線杆了,上麵的鐵絲線就是電話線,在京城皇宮,女皇和大臣們用電話機,就是通過這些電話線和萬家鎮的人說話的,你們懂嗎?”
“什麼,這條線這麼細,這麼能把聲音傳過去?”
“你看看不是兩條線嗎,一條是在京城往萬家鎮傳話的,另一條是從萬家鎮往京城傳話的,兩麵的話在空中順著電線走撞不到一起……”
三王爺不想參與他們的談話,隻能是暗中吐槽;“切,真能瞎掰,得虧了女皇給我科普過了,如果我是平常人,沒準就信了他們的鬼話了!”
三王爺怕被彆人認出,隻能是冷笑著,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在胡侃。
車上人很多,嚌嚌嘈嘈的人挨人,不是他從皇宮不遠處的終點(始發)站上的車,就沒有座位了。
做趟車也能聽到奇葩的胡謅,也是他的一番收獲了。如果是在京城,許多人知道電話是怎麼回事,胡謅的就會被人反駁了。
他懶得反駁他們,希望去了萬家鎮以後,也多多接觸這樣的下層人。因為他們這種人沒有什麼城府,就知道瞎吹,沒準就在瞎吹的時候,讓他聽到了萬家鎮官員貪汙的線索,就能破獲大案要案了。
這一路,因為客車的減震裝置太差,公路也不算很平,就談不上舒適了,可把他顛簸的夠嗆。
不過,有了座位比沒有座位站著的強多了,除了一路停了二十多個站牌外,車速也是挺快的,不到中午就到了萬家鎮的終點站。
三王爺下了車,看到了萬家鎮大街上逛街購物的人來人往,規劃的整齊的街道乾乾淨淨,和京城比也不遑多讓。
路旁的商家店鋪鱗次櫛比,和京城的店鋪比,許多店鋪都有玻璃窗的,顯得窗明幾淨。店鋪門前不是石板地就是水泥地,比京城的店鋪還整潔。
他閒逛了一會兒肚子餓了,就挑了一家人不太多的飯館進去了,他要品嘗此地的美食。
那家飯館的夥計看他進門了,馬上過來打招呼:“這位爺您來了,小店歡迎您光臨,您過來坐,我先給你倒杯茶,您想吃喝什麼就告訴我……”
三王爺很滿意,關鍵是這裡沒有人認得他,他在一個鐵桌子旁邊坐下了,要了一個涼盤一個熱菜就吃喝了起來。
他不忘此行的目的,漫不經心的問夥計:“夥計,你們基地的大佬們也來你們這裡吃飯嗎?”
“是啊爺,他們彆看他們都是官員,可都是平易近人的,沒有什麼架子。小店的飯菜他們認可,經常來……”
三王爺就是來聽人說基地官員的壞話的,既然沒有人說,他就耐心的坐著喝酒。這時候還不是正午,飯館還沒有到中午的飯口,吃飯的人並不多。
一直到了人多了起來,他也沒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主要是沒有人說基地官員的壞話。
看看飯菜吃的差不多了,乾坐著占著位置,也不是那麼回事,就又招呼夥計要了個菜,要了一壺酒繼續喝,繼續豎起了耳朵聽著旁人說話。
不成想,飯館的酒是蒸餾酒,是程豔豔的蒸餾酒作坊流傳出的造酒方法,酒精度夠五十度。他剛才已經喝下了三兩一壺的白酒,兩壺酒下去有些多了。
他上下眼皮打架,腦袋越來越沉,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夥計無奈,萬家鎮的酒坊出的蒸餾陳釀,雖然不是陳釀,可是後勁大,許多愛喝酒的平常能喝半斤沒事,喝了一樣多的本地酒就享受不了,經常有人醉倒在飯館裡。
這個喝多的也是這樣,隻是他昏睡了,隻要是不喝多了鬨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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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睡了半個時辰,慢慢的要醒了,這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飯口,人最多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他還在趴著迷糊,忽然聽到有人在旁邊說話。
“這個鐵桌子非常好,四個腿都是無縫鋼管,口徑正合適,鋼管筆直也沒有什麼硬傷,這長度把上下電焊部位截掉做咱的東西都夠用。隻是這個客人還趴在桌子上睡覺,還得等一等他醒過來再換桌子了。”
另一個聲音說:“沒事,咱耐心的等著,今天在這個飯館就收了三張這樣的桌子,另一個飯館也收了三張,今天的數目已經夠了,就差這人醒來了?”
什麼口徑,口徑不是指的槍的口徑嗎,難道,他們是用桌子腿的鋼管去做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