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自從那次去了萬家鎮基地,第一次就有了成績以後,在家裡休息了幾天,不覺又蠢蠢欲動了。
這次並非單槍匹馬了,而是帶了兩個家人,兩人是父子,曾經在飯館裡出手暴打無賴的,三王爺信得過他倆。
父子倆都是會武功的,父親是正當年,和妻子兒子都是三王爺府裡的下人,他們一家三口也因為三王爺出事,而被發配邊關吃苦受罪。
一家人都是三王爺的心腹,兒子名叫程強子,十來歲,最是聰明伶俐的。
說來,他們一家還有個故事,程強子的爺爺過去在萬家鎮居住,家裡有澆的上水的良田十六畝,兩畝旱地,本來是小康之家的。
窮文富武,一家人都是習武的,他爺爺曾經還是東洲軍的百總,後來退役了。
他爺爺用曆年攢下的軍餉,在萬家鎮上買房子買地,那時候的萬家鎮還不是這個名字,人口也就千人,因為遠離京城,良田也沒有多貴,他爺爺一次投入就買了連在一起的十六畝。
後來看手裡還有點錢,就買了兩畝山坡地。
可是,那一朝的皇帝是三王爺的父親,姓萬的二品大員,看京城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就把目光投向了香坊郡,看中了這裡有山有水。
他就要告老還鄉了,打算安排養老的事情,他在任上的時候就想到了還鄉,提前安排了自己的幾個心腹,都是三品四品的,方便退下來以後行方便。
可在香坊郡造個大宅子許多許多錢,他盤算了一下預算,光買幾百畝地就是個很大的支出。曆年來貪玩的錢雖然很多,可還得留出來百年之內享受的,還要給子孫後代留一大批。
他也有辦法,提前就在工部還沒有卸任的時候,就把工部大印蓋了幾百張空白的紙,就等著現在用呢。
他讓手下人尋訪這些要用到的地的主人,然後在空白的張上寫下了許多張地契,都是以他的名義買下的,上麵還有交易價格的說明,也有賣家的簽字畫押。
程強子那時候還沒有出生,他爺爺的田地都在被占領之例,一共是三十幾家的土地被占用,這些人一覺醒來,昨天還耕種的田地,今天就不屬於自己了。
這些人當然不乾了,但姓萬的官員家裡豢養著許多打手,平常看家護院,關鍵時候替主人出頭。
他爺爺等人被被一大批人暴揍,棍棒砍刀齊出,許多人被打,有人躺在地。
當然,砍刀都是用刀背砍人的,沒有出人命。
他爺爺雖然會武,可空手難敵器械也受傷了。
這些人咽不下這口氣,就合夥去京城告狀,可官府是官官相護的,官府假模假式的翻找出了他們賣地的契約。
上麵有買賣雙方簽字畫押,有官府紅彤彤的大印代表了官府的公證,是不容人質疑的。
你說你不知情,你說你在契約上的簽字畫押是假的,官府不但不信,還罵你是出爾反爾的奸佞,還有個罪名叫做訛詐。
官府對待這樣的無賴,審訊前就打四十殺威棒。
一頓大板子下來,農民被打死兩個,他爺爺因為體質好,僥幸沒被當堂打死,可也在床上趴了二十天。
三十多家人看地裡的房子慢慢的蓋起來了,他爺爺身體雖然好了,也沒有辦法阻止,其他人家有的認命了,有的在私下裡找到了他。
明著沒有辦法,暗中也不能吃啞巴虧。
可他們隻有三人會武,大家義憤填膺的商量,要在萬府落成之日,他家不是要辦個搬遷之喜嗎,不是大擺筵宴嗎,那天,他家看家護院的肯定不少喝,那就有了可乘之機了。
大家跳進院子,當晚把姓萬的官員殺掉,再看看他家有什麼浮財,順手牽羊彌補自家的損失。
他們商量好以後就靜靜的等待,到了那天以後,萬府車蓋雲集賓客盈門,吹拉彈唱好不熱鬨。
到了晚上,姓萬的喝的酩酊大醉,主人喝多了,沒有人管的家丁喝的東倒西歪。
他們半夜跳進了萬府,殺掉了看門的兩個家丁,兩個丫鬟,正牌的夫人,一個貼身小斯。
本來這事乾的挺完美,可壞事就壞在了那些財務上。
他爺爺主張拿些少而精的金銀製品,可其他人胃口大,取了床單被罩,把東西劃拉了一大批,什麼窗簾紗帳,古董擺設都是值錢的,這個好,那個也好,什麼都不想放過了。
那些東西大到花瓶香爐,小到酒壺酒杯,連雞毛撣子都沒有放過,差點連尿壺痰盂都差點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