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珙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猶豫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沒有。”
“我……我沒有係統學習過,隻是平時翻閱過一些中醫書籍,知道一點兒皮毛而已。”
他的聲音細若蚊蚋,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他顯然是因為心虛至極,不敢正視魏榕那銳利的目光。
魏榕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語重心長地說道:“知道一點兒皮毛就敢妄下結論,這樣的行為可是要不得的。”
“醫學是嚴謹的,不能僅憑一知半解就妄加判斷。”
“我……我錯了。我不該僅憑一些表麵的現象就妄下結論。”陳琪珙低下了頭。
魏榕見狀,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的語氣更緩和了一些:“好了,知道錯了就行。”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重要的是要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改了就是好同誌,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魏榕的目的達到了,她也就見好就收。
“回去後,讓琉璃鎮上的同誌將他們兩人的體檢報告傳真過來。”
魏榕繼續說道,“我們必須以科學的數據和事實為依據,不能僅憑主觀臆斷或一知半解就做出決定。”
“我們必須以體檢報告作為他們其中之一的任職參考。”
“是!”陳琪珙如釋重負。
這女書記確實厲害啊!
魏榕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嚴肅,“關於江昭陽、何狄這兩位同誌,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陳琪珙聞言,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公務包,似乎在衡量著即將說出的話語的分量。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有!”
“說!”
陳琪珙從公務包裡掏出了一份處分決定書。
“這是琉璃鎮黨委經過初步審議後,準備對江昭陽同誌予以行政處分的正式文件清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文件遞到了魏榕麵前。
魏榕接過處分文件清樣,隻是粗略地掃了一眼。
但即便是這一瞥,也足以讓她的麵色瞬間變得陰沉。
然而,她並未立即發作。
而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陳部長,”魏榕的聲音雖冷,卻已恢複了的冷靜與理智,“你作為組織部領導中的一員,對這份處分決定持何種態度?”
“我認為這處分決定極為不妥。”
“哦?”魏榕秀眉一挑,顯然對陳琪珙的態度感到意外。
她輕輕一聲,“噢,說說看,你的理由是什麼?”
陳琪珙對魏榕剛才的態度記憶猶深,有些心有餘悸。
可是如果不直言不諱的話,那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何在?
就是豁出去一切,也要為江昭陽爭得一個應有的公道。
絕不能讓他背負這不白之冤。
他毫不猶豫道:“這完全是憑空捏造,毫無根據可言!”
“這些指責純是捕風捉影,牽強附會,根本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