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與彆人相處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那樣放縱,仿佛成了隻知追求肉欲滿足的食色獸?”
“這真的是我嗎?這可能嗎?”
“這個?”柳雯麵頰緋紅,噎住了。
確實如此,江昭陽太過保守,自己曾多番撒嬌暗示挑逗誘惑他,仍然不開竅。
最終隻能半嗔半怒地罵江昭陽一聲“榆木腦袋!”
甚至,甚至一度懷疑他……
說到這裡,江昭陽轉換了話題道:“我今天找你,非為彆事,而是有一件十分棘手且緊急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哦?是什麼事能讓你如此焦急?”
江昭陽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簡短而直接地將父親的病情和自己的困境告訴了柳雯。
柳雯一聽,臉上瞬間浮現出焦急的神色。
她理解江昭陽此刻的無助與絕望。
畢竟,麵對至親的病痛,任何人都難以保持冷靜。
“昭陽,你先彆急,雖然我現在不在家裡,還在單位裡,晚上還要加班忙碌,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隻是,我雖然是醫保局的公務員,能接觸到一些醫療資源,但趙院長是專家教授,求他的人多了去了,不會買我一個小人物的賬的。”
“我爸應該已下班在家。”
“我馬上打電話給我爸,我爸和趙院長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之間關係一向很好,說不定他能說服趙院長,能讓你父親得到更好的治療。”
“你放心,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你等我消息。”
“那就好!”江昭陽放下手機,但心中的焦慮並未因此減輕半分。
柳雯撥通了柳璜的電話。
柳璜聽完她說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他深知,此刻江景彰在醫院裡所遭受的冷遇,全然是因為他已從昔日的大權在握的局長之位跌落,成為了一介無人問津的平民百姓。
醫院那些曾經圍著他轉的人,如今都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生怕沾染上半點晦氣。
更彆提有人願意給他良好的醫療待遇了。
自己如果去找趙平的話,這個縣城隻有那麼大,萬一這事傳出去的話,張超森知道的話,豈不會說自己還是腳踏兩隻船,左右逢源?
還在期盼江景彰東山再起,鹹魚翻身?
那樣的話,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這條船,豈不是又要被無情地踢下來?
更何況,自己目前正通過何東的運作,積極謀劃著去當農業局局長。
一旦成功上位,自己的地位和權力都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豈能因女兒的一句話,因小失大?
想到這裡,他對柳雯道:“彆理他!他的父親那是咎由自取,如今被免職了,無權無勢,在醫院裡誰還會去理會他?”
“我們沒必要去趟這趟渾水。”
“我去找趙院長,欠下的人情,誰還?”
“他江景彰一介平民,無權無勢,拿什麼還?”
“人情這東西,用一次少一次的。”
說到這裡,柳璜又道:“女兒,你們兩人的關係已經徹底斷絕了,還念什麼舊情啊?”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彆再讓那些回憶牽絆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