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像你這樣的話,那我們這些醫護人員還不得日夜連軸轉,身心都榨乾了的話,早晚得累垮在崗位上。你於心何忍?”
他又一臉嫌棄地瞥了江昭陽一眼,“你到底有沒有其他事情?”
“沒有的話,麻煩你移步出去,我要工作了。”
江昭陽又道:“那把我父親換一個地方,哪怕庫房也比走廊好。”
“現在晚上了,走廊有些寒冷了。他老人家身體弱,我怕……”
這位醫生不耐煩道:“我不是給你說了嗎?cu沒有床位了,換其他地方得醫務部批準。我沒權力。”
江昭陽的耐心在這一刻徹底被消磨殆儘。
他的情緒如火山般驟然爆發,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換一個避風的地方還得醫務部批準?你這是什麼話?”
“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你們醫院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嗎?”
這位醫生聽了江昭陽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怒火中燒,火冒三丈之餘,整個人仿佛被點燃了一般。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四散,吼道:“你這是什麼話?竟敢在我的地盤上與我公然叫板嗎?”
“你以為你是誰?”
“我告訴你,你馬上給我去辦理你父親的出院手續,今晚辦不了,明天早上也必須給我辦妥!”
“我這裡不歡迎你這樣無理取鬨的病人家屬。”
“哪兒好,你就讓他到哪兒去看病,彆在這裡影響我的工作和其他病人的情緒!”
醫生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強硬。
江昭陽聽著這位醫生的話,心中的怒火也被徹底點燃。
他緊咬著牙關,雙手捏緊了拳頭,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犀利如刀,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醫生。
那眼神中迸射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狠戾之氣,仿佛要將對方生生吞噬一般。
這家夥被江昭陽這突如其來的氣勢所震懾,不由得有些心虛,眼神開始閃爍不定。
他站起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江昭陽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身穿白大褂、麵容清秀的女醫生走了進來。
江昭陽一看,這不是安語嗎?
“安醫生,您怎麼來了?”江昭陽連忙收斂起臉上的怒意,換上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安語卻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徑直走到這位醫生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地質問道:“李荊,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荊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雙手攤開,臉上掛著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什麼怎麼一回事?”
“安語,你這話說得我可是一頭霧水啊。我做錯了什麼?”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玩味。
但眼底快速閃過的一絲不安卻沒能逃過安語的眼睛。
安語手指江昭陽,一臉惱火地說:“他的父親,剛剛從生死線上被拉回來,本應是轉往cu進行更為細致和專業的留觀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