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蓓莉聞言,臉色微微一紅。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顯得有些尷尬和為難。
“這個……”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其實,這批新桌椅是專門為副科以上的實職領導預備的。”
“按照不成文規定,隻有達到一定級彆的領導才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至於那些機關普通乾部,雖然他們的工作同樣辛苦,但……畢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所以在物質分配上,自然會有所不同。”
“當然不能換了。”
江昭陽無語了。
特權真是無處不在啊!
說到這裡,夏蓓莉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嫣然淺笑,“領導,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多陪您了。”
“您現在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這裡環境優雅,您就安心在這裡好好休息,適應一下新環境吧。”
說完,她嫋娜娉婷,步履輕盈,扭身而去。
消失在了辦公室的門外。
室內隻餘下江昭陽一人。
江昭陽打量著眼前這一切,似乎有些恍然隔世之感。
昨天這偌大的辦公樓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現在自己竟然有了這麼一間大的辦公室。
室內布局雅致,牆上掛著幾幅意境深遠的山水畫,書架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類書籍。
牆角還有那柔軟舒適的沙發,辦公桌上內部電話、電腦一應俱全。
這一切隻是因為自己身份有所改變的緣故。
難怪這麼多人對於提拔晉升趨之若鶩,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用儘手段。
因為這與身份待遇、社會地位掛鉤。
何狄來到了林維泉的辦公室。
“林頭,江昭陽這小子曠工的事難道就不追究了?”
林維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聞言輕輕抬了抬眼,那雙閱儘人間百態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失落。
“追究?”老謀深算的林維泉沒有好臉色道,“你打算怎麼追究?這小子,狡猾得很。”
“他編一個理由,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搪塞過去。”
“比如,他說自己突然不舒服,或者家裡老人急病住院,再不然就是固定電話機線路故障,這些理由,哪一個不是信手拈來?”
“不就敷衍過去了?”
“可是,林頭,他當時可是連個理由都編不出來啊!”
“當時說不出理由,事後不會編造理由?”
“再說,你與他通話時錄音了嗎?”
何狄聞言,臉色一變,愣在原地,“沒……沒有錄音。”
“看吧,”林維泉輕歎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教訓的意味,“沒有證據,你說再多也隻是徒勞。”
“在這個圈子裡混,講究的是證據和手腕。”
“你現在在這裡糾結這些細枝末節,除了讓自己心裡不痛快,還能有什麼收獲?”
“再說了,江昭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公示期的副鎮長,馬上就要正式上任了。明白嗎?他現在已經跟我是同僚了。”
“對他的處分權,已經不在我們鎮裡,而在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