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酣暢淋漓的感覺在張飛胸膛之中升起,張飛長嘯一聲,騎著烏雲踏雪馬,繼續深入敵海,縱橫莫擋!
就在這時,三個身披戰甲的武將怒吼一聲,突然從馬背上高高躍起,高高舉起手中兵戈,一起向張飛撲來。
一人撲向張飛左側,手中重刀向張飛攔腰斬去,要一刀將張飛斬為兩截,而第二人撲向張飛右側,手中長槍直刺張飛的腰眼!
最後一人撲向張飛的背後,手中巨錘從天而降,直接轟向張飛的頭顱,他也是三人之中武力值最高的,已經晉級為了一流武將,膂力驚人。
然後……
錚!
一道震耳欲聾的錚響炸開!
左側武將一刀即將斬在張飛的腰間之時,丈八蛇矛便攔在了刀前,刀刃斬在丈八蛇矛之上,仿佛斬在銅牆鐵壁之上一般,火星四射,卻不得寸進,反倒是他的虎口開始崩裂!
而右側武將在刺中張飛的前一刻,張飛突然雄軀一震,手中丈八蛇矛猛的一挑,左側武將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倒飛出去!
錚!
第二道巨響響起,在他長槍還未能刺中之時,丈八蛇矛率先貫穿了他的軀體!
然後,張飛微微揚起頭,看到已經近在咫尺的巨錘,手中丈八蛇矛閃電般從右側武將的身體上抽出,然後迎著巨錘,怒斬而出!
一道夾雜著雪線的烏光,瞬間斬在這力貫千均的巨錘之上!
哢嚓!
一道清脆的破碎聲響起!
下一刻,巨錘直接被丈八蛇矛側麵的矛刃斬碎,而張飛也隨之猛的一轉身,一雙環眼怒視著背後偷襲的武將!
看到張飛那雙滿是殺意的環眼的瞬間,後方武將頓時心神狂震,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恐之色,心底生出濃濃的寒意!
“找死!”
張飛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怒吼,在後方武將震駭欲絕的目光之中,手中丈八蛇矛瞬間貫穿了他身上沉重的戰甲,深深的沒入他的血肉之中!
長矛抽出,血光迸濺!
幾乎隻是瞬息之間,三個偷襲的武將,便已經全部被張飛瞬間斬殺!
“殺!”
“殺!”
“殺!”
看到這一幕,張飛身後的幾千鐵騎頓時士氣大振,也終於手持長槍,緊跟在張飛身後,突入左軍!
數千鐵騎衝鋒而來的第一槍,便直接將左軍無數北海兵捅穿,在錚錚鐵蹄之下,無數北海兵被撞飛,然後被踩為了肉泥!
整個左軍頓時也亂成了一團,迅速呈現出潰敗之勢!
不過騎兵部眾並沒有選擇在左軍多做停留,而是在張飛的率領下,直撲孔融所在的中軍,幾乎無可阻擋。
“撤!”
看到這一幕,孔融頓時汗毛倒豎,在意識到不可能擋住這批大軍之後,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立刻調轉馬頭,開始後撤。
聽到孔融的命令,本來就已經喪失了戰意的大軍,立刻丟盔棄甲,開始倉皇逃竄。
“追,降者不殺!抵抗者斬!”
顧如秉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孔融逃走,立刻下令,率領著大軍,在後麵窮追不舍。
幾個時辰過去,一直追襲了足足二十裡後,顧如秉才終於停止了追襲,開始收攏兵馬,打掃戰場。
“大哥,孔融此役大敗,應該是準備退守至膠東城了。”
張飛殺意騰騰的說道:“真是可惜,此役居然沒能直接把孔融給殺了,孔融這廝退守膠東城,之後肯定會死守不出。”
“原地下寨,休整一日,明日便兵分四路,圍定膠東城。”
顧如秉眼底浮現出一絲冷色,開口說道:“孔融堅持不了多久。”
北海兵微將寡,即便孔融死守城郭,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哪怕強攻,要不了多久,應該也能攻下來。
“是!”
張飛點了點頭,剛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隨軍的管寧突然開口道:“主公,不必強行攻城,隻要兵圍北海,不出十日,孔融必死無葬身之地!”
“嗯?”
顧如秉微微一愣,轉頭看向管寧,問道:“先生之意是?”
管寧輕撫長髯,開口說道:“主公,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主公可先圍城,再令張將軍喊話,說隻要有人願斬孔融而獻城,進城後論功行賞,孔融背信棄義,已失人心,我料必有人反!”
“若是到時候無人獻城,主公再攻城不遲。”
聽到管寧的話,顧如秉若有所思。
就像管寧說的,雖然強攻也能攻下膠東城,但北海兵畢竟不是黃巾兵,如果選擇強攻,難免還是會有些傷亡。
顧如秉點了點頭,說道:“好,就依先生之計。”
第二天,顧如秉便率領著大軍,繼續向西行進,很快便兵臨膠東城城下,分四路將膠東城死死圍住。
此時,膠東城城門緊鎖,城牆之上的北海兵,膽顫心驚的望著城牆下密密麻麻的青州驍卒,戰意肉眼可見的低落。
“城牆上的人聽著,孔融反叛,罪無可恕,你們追隨孔融這等不義之人,終歸一死!”
顧如秉身旁,張飛對著高聳的城牆大喊道:“俺大哥心善,有願斬孔融而獻城者,之前諸事既往不咎,俺大哥還會論功行賞!”
張飛一連喊了好幾遍,膠東城卻沒有一點反應。
對此,顧如秉倒也不意外,對張飛說道:“三弟,我軍圍城五日,這五日裡,每日勸降,五日後,若膠東城不願降,便起兵攻城。”
聽到顧如秉的話,張飛立刻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城牆之上的北海兵大喊道:“五日之後,俺大哥率兵攻城!”
接下來幾天,膠東城還是毫無異動,依舊是城門緊鎖,沒有絲毫投降的跡象。
終於,在第四天,顧如秉都已經做好準備起兵攻打膠東之時,親衛突然急匆匆的走進營帳之中,單膝跪地,對著顧如秉一拱手。
“主公,北海功曹孫邵已經誅殺孔融,派遣使者送來孔融人頭!”
聽到這話,顧如秉先是一愣,隨後立刻開口道:“讓他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