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
蔡瑁舉起手中的半隻虎符,環視在場眾人。
“我乃主公親任副將,有權利調動襄陽軍隊,你們誰敢動我?!”
在場士兵都愣在了原地,一邊是已經繼位荊州刺史的劉琦,一邊是手持一半虎符的蔡瑁,上任刺史的親信,他們聽誰的都不是。
“蔡氏謀害父親,罪同謀逆!謀逆者,株連九族!給我拿下!”
劉琦再不複之前軟弱的模樣,如同一把終於出鞘的劍,向這方世界第一次展露了自己的鋒芒。
“劉琦,我可是你舅舅!你同樣也屬於九族之一,你難不成連你自己也要殺?!”
蔡瑁冷笑一聲。
“護衛!”
隨著蔡瑁一聲大喝,院內突然湧入了一群穿戴盔甲的士兵,將房間團團包圍了,見自己掌控了局勢。
“你以為我在荊州這麼多年是吃乾飯的嗎?哈哈哈哈…”
眼見蔡瑁居然早有準備,蔡氏心中一緊,自己剛剛背叛了他,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當即選擇抱大腿。
“蔡瑁,蔡瑁他意圖謀反!我有證據,可以證明他有謀反之心,快拿下他!”
深知蔡瑁心狠手辣,蔡氏當場便投靠了劉琦,希望劉琦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不濟也要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
“毒婦!胡言亂語!明明是劉琦為了荊州刺史的位置,刺殺主公,來人啊!給我把屋裡的人都綁了!”
房間內頓時亂作一團,顧如秉坐在床上,劉琦跪在床邊,太史慈站在兩人身前,雙手背後,已經握住了手戟。
一個武將打扮的人手拿一把九環刀,張牙舞爪的盯著太史慈,他是零陵郡太守劉度手下的得力乾將,也是上一次被太史慈擋在門外時想要硬闖的那個。
“嗬,落在爺手裡了吧,你上次不是挺牛的嗎?再拿弓箭瞄準我啊!記住了,小爺我是零陵郡上將軍邢道榮!”
那個武將走到太史慈身前,想要伸手去拍打太史慈的臉,他剛舉起手,還沒有碰到太史慈的時候,隻見眼前寒光一閃,自己伸出的手就已經從手腕處平整斷裂。
“啊!”
邢道榮握著沒有手掌的手臂痛呼,隻不過很快他就閉嘴了,因為一抹寒光劃過了他的脖子,一顆頭顱高高揚起,血液噴湧而出,屍體直直向後倒去,砰然墜地,鮮血繼續噴灑,蔡瑁等人皆是滿臉鮮血。
“放肆!”
零陵太守劉度怒吼一聲,那是他最信任的武將,如今竟然就這麼死在了對方的手戟下。
“給我拿下那個長臂猿!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劉度此刻哪裡還管太史慈的背後是誰。
顧如秉在太史慈背後看向了跪倒在床邊的劉琦,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拿出一些血氣來,大丈夫總要在苦難到來的時候對這個世界說些什麼,世間苦難臨頭,我們敢怒敢言!”
劉琦眼神越來越堅定,隨後起身,對著顧如秉深深一拜到底。
“懇請劉皇叔救救世侄!幫助世侄攘除奸凶,興複荊州!世侄願從此以後,跟隨劉皇叔!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劉琦說出這句話之後,劉琦的麵板就出現在了顧如秉的麵前,顧如秉顧不上去查看,先將劉琦扶起。
“我已經派人去了江夏和豫章,將所有的事儘數告知,想必兩人已經收到了消息,正在趕來襄陽,眼下的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處理掉這些奸賊。”
“劉皇叔還有兵力在身邊?”
劉琦問道,眼下他們身前隻有太史慈一人,雖然知道太史慈很強,也親眼看到了他那天一人一刀橫掃二百餘人,但是現在可不止二百人,整個刺史府都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少說也有上千人了。
顧如秉笑著搖了搖頭。
“沒了,昨天晚上,跟著我的那二十騎現在也已經不在了。”
“那該如何?”
劉琦聽聞,並沒有慌張,反而鎮定無比,顧如秉見狀讚許的點了點頭,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劉琦這幾天的成長很快,已經不再是初見時的那個稚嫩的他了。
“子義一人,可抵千騎。”
顧如秉伸手,將劉表的眼合上。
“子義,動手吧。”
太史慈聞言,咧嘴一笑,手戟交錯摩擦,發出一股令人煩躁的聲音。
“得嘞主公。”
說罷,太史慈就這樣手持雙戟,殺進了人群之中……
午時,黃祖率先趕到襄陽,畢竟離得近一些。
黃祖來到刺史府,剛一下馬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刺史府大門緊閉,路過的百姓紛紛駐足觀望,想知道刺史府裡發生了什麼。
“散了散了,都散了。”
黃祖手下副將將附近百姓驅散,兩人帶著一隊兵馬打開了刺史府大門,大門剛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地的屍體,鮮血流滿了整個院子,都沒有下腳的聲音,有士兵正在清理屍體。
“你,過來!”
副將叫住一個正在收拾屍體的士兵,士兵明顯是認識黃祖。
“太守大人,有何吩咐?”
“這是發生了什麼?”
黃祖皺眉,心中總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