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親自來拿你,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曹操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罷,鄧賢揮刀策馬前衝,要親自捉拿老李,老李全然不懼,仍是以內力激蕩出聲。
“孫堅之子孫策,已經晉升傳奇武將!此消息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傳達!”
他不知道益州軍裡誰是和他們一樣的人,他隻能用這種方法傳遞消息。
鄧賢一刀淩厲斬出,要斷了老李的雙臂,但是老李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靜靜等待著鄧賢進攻的到來,最後關頭,鄧賢停住了攻勢,他還是懼怕曹操和曹彰他們,到時候如果對方拿這個作由頭,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本來是斬的攻勢變成了拍擊,厚實的刀麵拍在了老李的腦袋上,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一擊過後,老李幾乎已經站不住了,但是依舊將剛剛那句話又重複了一便,隨後便拔出自己腰間的鐵釺,刺進了脖子中。
這一幕把鄧賢看呆了,他是真沒想著把人殺了,隻是想用這個理由銼銼對方的銳氣,誰知道這人莫名其妙的喊了兩聲,就自行了結了。
“踏馬的,瘋子!”
鄧賢有些厭惡的瞥了一眼,對著身旁的人就是一巴掌。
“還看,看踏馬什麼看,去收拾啊!”
說完之後,猶有怒氣,朝著屍體唾了一口。
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身影自遠處出現,僅僅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那道身影就來到了他們近前,鄧賢甚至都來不及下令,那身影就亮出了一枚虎符。
當看到這枚虎符之後,所有的人包括鄧賢都偃旗息鼓了,仔細的看著來人,試圖要透過他的黑色麵紗看清楚他是誰。
“剛剛隻有他一人來此?”
孫策冷冽的聲音響起,他沒有露出真麵容,在這裡顯露真容,隻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有他一人。”
“見過什麼人,說了哪些話?”
鄧賢原本想要壯起膽子,反問對方一聲,可是當他和那雙眸子對上之後,一股強烈的念頭逼著他不敢做出任何不敬的事情。
“就隻有我們這些人見過,還有那些。”
鄧賢說著,指了指營地入口處的屍體。
“隻說了四句話,好像是什麼有關孫堅之子孫策的。”
“說的話都有誰聽到了?”
孫策覆在黑色兜帽下的眉頭緊蹙,他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原本的三人隻剩一人,其他兩人呢。
“整個軍營應該都聽到了。”
“什麼?”
孫策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展露無遺,巨大的壓力讓靠近他的士兵當場口鼻溢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就連鄧賢都被這氣勢壓製的無法呼吸。
“他以內力激蕩出聲,連續喊了四次,應當是都聽到了。”
鄧賢使儘全身力氣,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廢物!廢物中的廢物!”
孫策這幾聲斥責如同口含天憲一般,將附近的普通士兵轉瞬之間便鎮殺,鄧賢也被這一聲斥責給震得吐血不止。
他此刻萬念俱灰,這都叫什麼事啊,自己就領了個巡營的活,怎麼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就算是劉璋也一樣,違令者,不論何人,斬!”
原本孫策想的是,對方見了誰,那他就殺誰,但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這個方法讓整個軍營都知道了,孫策總不能把整個益州軍給殺乾淨吧。
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封營,讓消息傳遞不出去。
得了命令的鄧賢這才感覺自己身上大山一般的壓力就此消失殆儘,他朝著孫策抱拳行禮。
“末將領命!”
孫策眼神環視一圈之後,便快速離去了,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鄧賢的眼前,而留守軍營的其他人也都朝著這裡圍了過來。
鄧賢拿起手中一半的虎符,放在太陽底下仔細的端詳著,滿臉的期待神往。
“鄧賢,這是怎麼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嚴顏沉聲說道,他乃是巴郡太守,官職大,年齡大,本事大,所以平時誰見了都會禮讓三分,但是鄧賢卻不一樣,他本就不服彆人,現在又有了孫策留下的一半虎符,整個人飄飄然了起來。
“與你無關!”
看著鄧賢的態度,嚴顏臉色陰沉,剛要斥責,卻見鄧賢舉起了一半虎符。
“傳我的命令,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親衛隊呢?親衛隊,給我把營圍起來,任何人都不得離開!若是有人想要硬闖,斬!”
親衛隊是隻屬於劉璋的一支部隊,僅有兩千人,但是實力卻是不俗,這是劉璋之前為了讓自己更大概率擁有特殊兵種而專門劃分的一個營隊,裡麵都是從每個軍營中挑出來的翹楚,隻聽命於劉璋和虎符。
親衛隊的主將在得到命令之後,連為什麼都不問,便立刻帶著自己的麾下開始圍營。
“你們也彆呆著,每人一個方向,把守所有的出營出口,在主公他們回來之前,一直如此!”
鄧賢頗有一番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感覺,對著其他一流武將指指點點,讓他們去守營,其他一流武將,尤其是年紀大的嚴顏,被鄧賢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不過卻沒有什麼辦法,誰讓對方手裡有虎符呢。
看著動起來的全營,鄧賢不禁驀然一笑。
與此同時,在峽穀的另一邊,張猛和年輕人依舊匍匐在地,保持著這個動作,雖然他們能堅持的住,但是馬匹卻堅持不住這種體態了,已經恢複了站立的狀態。
“猛哥,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年輕人好奇的問道,剛開始他就很納悶,兩人為什麼要藏在這裡,不和老李一塊走,等除了峽穀,三人每個人一個方向,就算是他們想追,那也是大海撈針一樣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