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義從分為一個副將和四個伍長,現在說話的就是其中一個伍長。
副將沒好氣的瞥了了一眼那個伍長,手起槍落斬殺了他身後的一個敵軍,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這是跟誰學的毛病?叫將軍就叫將軍,要麼就彆叫,叫副將軍算怎麼個事?”
說著,他再次揮槍,又是兩顆人頭滾滾而落。
那個伍長也一槍掃落一人,聽到副將的話之後不禁有些頭大,他們這位副將,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要是因為這事落在他手裡,免不了又是一頓苦練,因此伍長立刻改口。
“啊?我叫的將軍啊,將軍你聽錯了吧?還是將軍你聽彆人叫副將軍聽習慣了,我剛剛叫的時候你才聽錯了啊。”
副將轉頭看著伍長裝傻充愣的模樣,隨後儒雅隨和的笑了笑,看到這一幕,伍長心中直呼倒黴,這種笑容,他太熟悉了,每次這種笑容之後,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地獄般的折磨。本來就是想皮一下,得,現在一頓苦練肯定跑不了了,說不定被練完還得笑嗬嗬的帶著副將去吃頓好的,喝頓好酒才能解決。
不過伍長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收斂。
“副將軍,要是能活下來的話,怎麼罰就都隨您了。將軍!”
伍長朝著副將抱了一下拳,說完這句話,那個伍長揮動長槍,頭也不回的殺進了敵軍之中。
第一個副將軍,是開玩笑的稱呼,第二個將軍,是發自心底的敬佩。
副將緩緩抬起雙手,拱手抱拳。
“唯死戰而已!”
說吧,副將又低聲咕噥了一句。
“唯死而已!”
隨著兩千騎兵的快速折損,白馬義從的壓力越來越大,已經開始出現了傷亡,這時候,魏延的白虎噬日衛終於也進入了戰場之中,兩千人的特殊兵種,對白馬義從來說無異於天降奇兵。
他們為了不讓敵人過去城門,在進城之後就已經將抬起城門的滾輪和繩子給毀掉了,除了殺光白馬義從和白虎噬日衛,然後再破壞城門,否則他們根本出不去。
三百多白馬義從,兩千白虎噬日衛,還有幾百精兵,他們要固守在城門前,不讓江東士兵跨過北城門一分一毫。
白虎噬日衛雖然隻有兩千人,但他們的加入無疑帶來了新的轉機。身披白虎紋甲,手持長刀的白虎噬日衛,替代了白馬義從的位置,守在了城門主乾道前方。
不光城門,整個北麵城牆都是他們的戰場,隨著白虎噬日衛主將的一聲令下,兩千人以整齊劃一的陣型衝入江東士兵的隊伍中,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切割著敵軍的陣線。
江東士兵雖然被蠱蟲強化,但麵對白虎噬日衛的精妙配合和默契的戰術,他們的提升就顯得有些無用了,因為往往白馬義從或者白虎噬日衛隻用一槍或者一刀就能解決了他們,不會給他們受傷再戰的機會。
城門處的戰鬥愈發激烈,白馬義從和白虎噬日衛的士兵們,如同兩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將江東士兵的攻勢一次次擊退。江東士兵雖然在蠱女的控製下悍不畏死,但麵對如此頑強的抵抗,他們的攻勢也逐漸失去了作用。
最為激烈和慘烈的,還要屬東麵戰場,在孫堅不惜一切代價進攻的命令下,江東大軍選擇了最笨,卻也是最有效的辦法,拿人命堆!
孫堅站在戰場的最後方,滿眼冷漠,在他的身後,是苗墨晴和孫權兩人負手而立。
“族長,城內的戰況怎麼樣了?”
苗墨晴絕美的麵容有些許變化,隨後才開口道。
“他們的進攻受到了一些阻擋,北麵戰場,有一支白馬白甲的騎兵,和近兩千人身穿白虎黑紋甲,手持大刀的軍隊擋住了。”
孫堅微微點頭,隨即,隻見孫堅喉結蠕動,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隨後又重複了幾次,孫堅才繼續說道。
“白馬白甲的,應該是白馬義從,至於那白虎黑紋的,可能是劉備麾下一直隱藏的人,罷了,不用再讓他們繼續進攻了,讓他們全部集合,進攻東麵戰場的城門。”
苗墨晴點頭,隨後像剛剛的孫堅一樣,閉上了雙眼,但是她沒有喉結,隻能看出喉嚨在輕輕顫動。
隨後,苗墨晴便睜開了眼睛,朝著孫堅施施然行了個萬福禮。
“已經讓她們重新操控了。”
孫堅頷首,一旁的孫權則是滿臉蒙,這什麼情況?怎麼回事?倆人乾啥呢?怎麼閉個眼就能給彆人傳遞消息了?剛剛孫堅那副模樣明明就是在和彆人溝通,還有苗墨晴,也是一樣。
孫堅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說道。
“仲謀,有什麼想問的?”
孫權聽到孫堅的問題之後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問道。
“父親剛剛和族長,是在和彆人溝通?”
孫堅笑著對著孫權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孫權站到了孫堅的身邊,孫堅拍了拍孫權的頭。
“不錯,觀察力很強,這都能看得出來。”
說著,孫堅從懷中摸出來了一枚黑色,類似蟲蛹的東西,隻有小指指肚那麼大。
“這是族長他們的煉製的傳聲蠱,可以做到千裡傳音,不,彆說千裡了,就算隔著萬裡,也照樣可以傳遞聲音。”
孫權滿臉驚訝的接過了那個都沒有小指頭指肚那麼大的黑色東西,這麼一點的小東西,居然可以做到萬裡傳音?縱使是孫堅親口告訴他,他還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