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風平浪靜的一天。
一天下來,他們隻遇到了曹休和曹真帶來的五千步兵,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敵人了,但是他們又不能離開南郡,畢竟他們並不知道外麵的形勢到底是怎麼樣的。
剛開始,將士們還都嚴陣以待,可是一直從下午時分一直等到了傍晚,他們也沒能見到敵人來犯,這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南郡雖然平時駐軍實力可能不比江夏,因為江夏是對抗孫堅的第一線。
而南郡隻有上次和劉璋一場戰鬥,其他便沒有了,因此江夏更像是荊州的軍事中心,而南郡是荊州的政治中心,按理來說,雙方的地位是同等重要的,這一點從上一次的荊州之戰中也能看得出來。
但是這一次,南郡就像是狂風驟雨中的一個孤島一樣,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就連曹休和曹真兩人看到他們之後,也是立刻就撤退了,沒有任何進攻的**。
等到晚上華燈初上,張郃,太史慈,馬超他們才把軍隊收攏進了南郡郡城內。
在劉琦的荊州牧府邸中,他們齊聚一堂,正在討論這一怪異的事情,本來應該成為主要戰場的南郡,卻如此的風平浪靜,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有人在替他們負重前行。
現在幾人正在商議,要不要調離一部分軍隊,前往其他的地方看看,還沒等商議出個結果來呢,忽然就有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廳之內。
“報!諸位將軍!南郡東北部和西部出現大量敵軍,正在快速朝著南郡郡城接近。”
“有多少人?”
馬超猛地起身,因為激動,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看上去雙方都有十萬餘人,具體人數扔在探查。”
“哈哈哈,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咱們南郡被人給忘了呢。”
劉琦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朝著張郃幾人作揖行禮。
“諸位將軍,辛苦各位了,劉琦在南郡城內,為諸位備上慶功宴,等待諸位的凱旋而歸。”
張郃笑著起身,從一旁拿過了自己的五虎斷魂槍,眼神之中戰意滿滿。
“哈哈哈,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想必曹操和劉璋的大軍應該都聚集在咱們南郡了,注定會是一場大戰啊。”
“那便戰!”
太史慈一直緊閉的雙眼終於張開,晉升名將之後,他眼神之中仿佛能夠射出精光,和太史慈對視都會覺得有些刺眼,他的目力此刻已經超越了之前將近一倍,並且隨著他晉升名將,弓箭功夫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雙戟同樣有所增進。
這是他晉升名將之後的第一戰,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自信。
“好,諸位將軍且慢行!待你們大勝而歸!”
劉琦舉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儘之後,猛地在地上摔碎,大廳內的幾人也同樣舉起手中的的茶杯,效仿劉琦,喝完之後把茶杯摔碎。
隨後幾人大步流星的跨出大廳,就此分開,朝著不同的方向,領兵前往前線。
張郃,太史慈兩人駐守南郡東北方向,負責對抗曹操的部隊。
馬超則是帶著龐德,他們駐守南郡西部,負責抵抗劉璋的部隊。
安靜了一整天的南郡,在入夜之後,終於迎來了第一戰。
東北部,張郃和太史慈兩人位列陣前,張郃眼神微眯,試圖在黑夜中看清對方的陣型,不過因為晚上和距離的原因,他還是有些看不太清楚。
但是在太史慈的眼中,情況就不一樣了,曹操部隊的陣型,以及在陣前帶頭的那幾騎武將,他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夏侯惇,夏侯淵,曹仁,許褚,還真是夠豪華啊。”
太史慈輕聲笑道,張郃同樣笑道。
“哦?看來曹操老兒這是把自己的全部人馬都投在這裡了啊。”
“哈哈哈,儁義,你這平時以養氣修身為主,飲茶讀書為輔的儒將,怎的也開始說咱們這種粗話了?”
太史慈嘖嘖稱奇,張郃是儒將出身,平時的行為也都是符合他儒將的身份,太史慈的印象中,這似乎還是第一次張郃在陣前說這種話。
張郃則是爽朗一笑。
“大敵當前,有感而發,再說了,誰說我們讀書人就不能說句臟話,就不能說句大話了?”
此刻的張郃,意氣風發,太史慈他們都從未見過現在的張郃。
“說得對,有些時候,就得這樣!”
“四個位大將啊,咱們這也算是到了鬼門關了吧?”
張郃又變回了原來儒將的那種氣質,寵辱不驚,即使是麵對戰力比他們強許多的敵人,此刻的張郃也沒有任何的緊張。
太史慈朝著領頭四騎的身後看去,隨後驚歎一聲。
“謔,這曹操老兒手底下人還真不少啊,除了咱們四個老對頭,後麵還有十幾騎呢,也都是熟麵孔,這可不是到鬼門關,這都已經一隻腳踏進去了。”
“這麼多?終於能好好的放開手腳大戰一場了!”
張郃微微一笑,太史慈同樣掛滿笑容。
隨著雙方大軍距離越來越近,最終的戰爭由太史慈率先拉開弓弦,以全力一箭拉開了雙方騎兵對撞的序幕!
這種程度的大戰,隻有騎兵再衝殺過兩三次之後,步兵才會加入戰場,不然步兵加入戰場隻有被騎兵屠戮的份。
太史慈的全力一箭幾乎是眨眼之間便飛過了數百近千米,許褚低喝一聲。
“交給我!”下一瞬,劈風刀一刀斬出,一道凶猛無匹的刀罡席卷而來,這支箭矢和刀罡徑直撞擊在了一起,巨大的氣浪朝著雙方不斷分散,騎兵大軍們則是迎著這恐怖的氣浪衝鋒在前,等到刀罡散去,箭矢也已經沒有了力氣,向前飛出幾十米之後便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