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波給張極找了一套他最寬大的衣服換上,又出門給他買了一雙皮鞋,然後才準備和張極一起出發前往黑拳場。
羅波有一輛皮卡車,是他平時搜集那些破銅爛鐵用的。
這些玩意兒在彆人手裡不值錢,但在他手裡能煥發新生。
簡陋的材料和煉金科學一結合,可以製造很多奇跡。
兩人坐在皮卡車中,副駕駛的張極對羅波問道:“之前那兩個人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迪恩醫院是這裡最大的義體改造醫院,而我搶了他們一部分的生意,就這麼簡單。”羅波說道。
“迪恩幫?”張極若有所思的道。
“對,這裡的所有生意,都要給迪恩幫交稅,他們才是米德利西真正的管理者,政府在這裡隻是一個象征。”羅波說道:“其實我一直很遵守規矩,交稅沒停過,而且還是交稅大戶,隻是迪恩幫想拉我入夥,被我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張極不解道。
“你知道的,在一個勢力之中,想做什麼就不能完全隨著自己的心意了。”羅波說道:“我最大的心願是完成德拉血脈移植的研究,而不是待在他們那裡進行給人接續義體。”
兩人交談著,很快抵達了一處高樓大廈麵前。
羅波在遠處停好車,帶著張極走向了大廈。
這裡赫然還有安檢。
不過張極和羅波身上都沒有槍械什麼的,所以對方便也就把兩人放了進去。
乘坐電梯,一路下降到了地下負五層。
這個地方的環境驟然一變。
燈紅酒綠,人頭攢動,在舞池之中搖晃,舞台上是衣衫裸露的女人,扶著鋼管肆意展示著身姿,有人用酒水澆灌著她的軀體,她也不拒絕,張開口儘數迎接。
羅波領著張極穿過這裡,推開一扇門,長長的甬道過後是一塊黑色的簾子,有一個櫃台,還有幾個身材高大的門衛等候在這裡。
“兩張票謝謝。”羅波說道。
“兩千新弗。”櫃台前的收銀說道。
羅波拿出手機掃了一下,線上支付了錢款,和張極進入了簾子內。
簾子內是一條走廊,順著走廊往下,他們終於正式抵達了黑拳賽場。
觀眾席上一個個麵紅耳赤的觀眾高聲呼叫,不遠處,比籃球場還大的擂台中兩個格鬥家正在交手,他們出招狠辣,每一次攻擊,都是以殺人為目的。
這裡不存在點到為止,能把對方殺了,是你的本事。
甚至為了節目效果,就算投降裁判也可能放縱對手把你當場擊殺。
“嘭~!哢嚓~!”
擂台上,一道身影被踹飛,撞在用來當做屏障的特種鋼化玻璃上,顯現出幾道裂紋。
觀眾沒有害怕,甚至傳出更熱烈的呼聲。
“怎麼樣?”羅波小聲的對張極問道。
“贏的那個在這裡算什麼水平?”張極問道。
“中上吧。”羅波說道。
“可以打。”張極點頭,說道:“哪兒報名?”
在他眼中,那個贏了的人也就專業五段左右,不開玩笑的說,他一根手指就足夠把他打死了。
“你現在就要上去?”羅波問道。
“早點掙到錢不好嗎?”張極反問道。
“有道理。”
羅波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張極向擂台那邊走了過去。
他們到了擂台邊,見到了這邊的管理者。
一個約有一米八的光頭中年男子,胸口有著銘牌,上麵寫著“喬·海因斯”。
“喬!”羅波大聲喊道:“我們想上台。”
“名字?”喬看了看張極後問道。
“取個厲害點的外號就行,鐵腿啦,惡麵啦都行!”羅波對張極提醒道。
“極龍!”張極說道。
喬把名字記了下來,然後指著一邊的通道對張極道:“從那邊上場,這場打完,下一場就是你,贏了有二十萬,輸了五萬。”
就是這麼簡單。
想打就上台。
打了就給錢,誰都可以上。
當然,前提是得不要命,或者對自己足夠自信,有賺這份錢的實力。
張極脫下風衣遞給了羅波,說道:“買我贏。”
羅波在張極耳邊小聲的道:“可以的話,稍微多過兩招,賠率不會降得太快,能多賺點.....”
張極微微頷首,邁步走了過去。
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格鬥賽場,但他不僅沒有不習慣,反而被勾起了當初在善離島時的記憶。
那時候的他,也是在角鬥場中連戰多位對手,最終才博得了五形門真傳的身份。
在備戰席坐了一會兒,擂台上的兩個人分出了勝負。
輸的那人被抬出了擂台,他的腦袋耷拉著,頸椎已經斷裂,估摸著是不能活著拿到錢了。
“該你了!”備戰席的工作人員對張極道。
張極起身,從通道走向了擂台。
“接下來將要上場的是【極龍】,他的對手是已經連續獲勝了三場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