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金黃色的血霧逐漸回攏,化作了白堯的屍體。
一副早就準備好的棺槨被人公道師取出,將屍體存放進去。
“隻是,我不甘心。”人公道師說完,目光落在楚丹青的身上。
在他看來,楚丹青就是串聯了一切,最主要的是還沒有足夠的身份地位。
郭銘察覺到了人公道師的身份,當即站了出來,將楚丹青護在身後。
“郭氏郭銘見過白道師,我代家父承一句節哀。”郭銘冷聲開口說道“既然是白堯咎由自取,我勸白道師還是彆有什麼不甘為好。”
“我認得你,司空郭逢那不成器的二兒子。”人公道師目光轉在了郭銘身上“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連這位陽羨郡的郡守,都是你爹的門生吧。”
“如果是你爹站這裡,我二話不說就走。”
“可你,還是差了一點。”人公道師不怕因為這件事和郭氏對上,他殺的又不是郭銘。
他要殺的人,在場沒人能夠保得住。
程緯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猶豫自己要不要出頭。
他的背景不像郭銘是親爹,他的乾爺爺是認的,因為利益糾葛而成。
可一想到當下的局麵乃是何人操盤,他覺得自己就得有點亮點才行。
所以他決定賭一把。
“那差的這一點,我想我乾爺爺的麵子,應該能夠補上吧。”程緯站了出來,一拱手行禮。
“呸,閹人乾親,也配?”人公道師不由得罵了一句,一拂袖直接就讓程緯滾了一個跟頭,踉蹌的爬了起來。
郭銘不意外,程緯和自己相比確實差太多了。
“我爹不在這裡,白道師確實不用顧及他的麵子。”郭銘知道,自己該動用最後的底牌了“但我兄長的劍,你多少得給點麵子。”
他扯下了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一枚小巧的劍符。
劍符離體,迎風便長,化作一道飛劍環繞。
人公道師說這些話,忌憚的便是這道飛劍了。
“白道師,你覺得自己有幾成把握躲過這一劍?”郭銘威脅道,完全不懼怕對方的實力。
“三成吧,令兄郭印的劍,天下少有人能接。”人公道師說完,話鋒一轉“但我也需要一個交代。”
“我師太平道主之威,也非等閒。”
郭銘卻不言語了,他沒什麼好說的,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交代?不然由我來給你吧。”
人未到,聲先至。
天空中劃過一道流光,再一見,蒼穹之上倒懸出了無數劍影。
“十二元辰劍?”人公道師神色一變,果斷帶著白堯的棺槨遁離。
卻見劍影成流,化作一道洶湧澎湃的劍河卷去,大半個天際都為之黯淡了下來。
楚丹青隻覺得震驚,難怪不讓離開試煉區域,外麵到底是什麼等級?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用子時神後劍。”
當異象消失,一名略帶滄桑的中年人站在了郭銘的身邊。
郭銘見到對方後,苦笑著喊了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