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多想了。”
陳安墨揉了揉範茵茵的頭。
雖然範茵茵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也許,出去之後,他們就各奔東西了吧。
一直以來,陳安墨都以為她嫌棄他有妻子。
其實並不是。
她真正在乎的,是距離太遠了。
陳安墨不可能留在這裡,而她,也不想離開家。
兩個人注定走不遠。
…………
…………
接下來兩天,兩人已經深入秘境四十多裡地。
就在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之聲。
“龍吟,怎麼回事?”
範茵茵嚇了一跳,緊接著,驚喜起來。
因為有龍吟,意味著那邊有關於龍的機緣。
“走。”
陳安墨也不廢話,和範茵茵飛了出去。
很快,他們來到一處深淵這邊。
這地方範茵茵也認識,陳安墨也有所耳聞。
名叫墜龍淵。
據說有不少巨龍墜落於此,長眠此地。
也因為死的龍太大,龍族陰氣覆蓋此地,造成了此處沒有任何靈植生長。
連靈植都不存在,靈藥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此處遍布各種毒蟲異獸,因為它們都遭受各種陰氣的常年襲擾,這些毒蟲異獸都變得格外凶猛。
身上的肉也不能吃,都是毒物。
久而久之,這地方也就沒有人願意過來。
不過這次,此處竟然會出現龍吟之聲。
這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陳安墨一過來,就看到不少人已經齊聚此處。
“陳道友。”
“陳道友你好。”
不少人看到陳安墨和範茵茵這對組合,都是露出忌憚之色。
沒辦法,這些日子陳安墨搶了不少人的寶貝。
凡是抵抗的,都沒好果子吃。
有人更是身首異處。
不知不覺,陳安墨的凶名逐漸讓人熟知。
很多和他交過手的,也都知道他飼養了一群紅毛蜂。
因此很多人已經猜測,他就是七玄門在找的絕戶養蜂人。
對此,陳安墨倒是沒有刻意隱瞞。
首先,七玄門隻不過是金丹家族而已,他也不怕。
其次,他有元嬰家族範家作為靠山。
七玄門除非是瘋了,否則打死他們都不敢找範家的麻煩。
很快,在場的修士給陳安墨讓出了一條道路。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龍吟是怎麼出現的??”
陳安墨目光落在一個黑黑瘦瘦的修士身上。
剛剛聽這個人的同伴叫他小黑子,倒是人如其名。
“陳……陳道友,這龍吟是憑空出現,具體原因,我們也不了解。”
小黑子發現陳安墨過來,嚇得一哆嗦。
“是麼??”
陳安墨對這個說辭很不滿意。
“陳道友,這地方有古怪,剛剛我釋放了一隻飛鳥傀儡下去,可是傀儡一下子好像被一股吸力吸了進去。”
“方才有幾個修士也冒險下去,可都瞬間沒了消息。”
此話一出,陳安墨和範茵茵都有些忌憚了。
這地方,聽起來不太妙啊。
思來想去,陳安墨覺得沒必要冒險。
卻在這時候,有多個熟人出現。
隻見不遠處,鐘淑梅和鐘飛岸兩兄妹,齊齊禦劍而來。
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叫吳丹,之前在鐘家的聚會上,揶揄過範茵茵兩句。
“這些人竟然過來了。”
範茵茵眉頭一皺。
她擔心待會會和這些人起衝突吃虧,於是暗暗給大哥範龍傳訊。
可惜,範龍距離似乎較遠,令牌無法傳訊。
至於範立強,則是表示正在趕來。
原來他前兩天和範龍分開行動,對於範龍的去向,也不太了解。
“範茵茵。”
怕什麼來什麼。
鐘淑梅一看到範茵茵,臉色便是一冷。
她想到了被陳安墨坑走的十萬靈石。
“陳安墨。”
鐘飛岸也是臉色冷漠的朝陳安墨看來。
“你們兩兄妹這是想要和我們動手??”
陳安墨冷冷道。
這時候,有鐘飛岸熟悉的人過來,低聲傳音。
“什麼,這個人是絕戶養蜂人??”
聞言,鐘飛岸用帶著忌憚的眼神看向陳安墨。
陳安墨的修為他固然不怕。
可是陳安墨能操控紅毛蜂。
那些紅毛蜂可是真正要命的東西啊。
這一刻,鐘飛岸已經不打算和陳安墨有什麼衝突。
“鐘兄,彆來無恙。”
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
鐘飛岸看到此人,眼前一亮。
“洪道友。”
眾人一看,都是色變。
“血屠洪重山。”
有人認出了此人。
血屠洪重山,可是出了名的凶狠,被譽為長樂洲築基期十大凶殘之首。
他手段殘忍,偏偏實力又很強。
洪重山似乎對鐘淑梅感興趣,一過來,目光就一直盯著鐘淑梅,移不開眼睛了。
鐘淑梅也是十分傲然的一挺胸膛,似笑非笑和他攀談起來。
一邊說話,眼神一邊朝陳安墨這邊看來。
洪重山確實在追求鐘淑梅。
因此一聽鐘淑梅在陳安墨手上吃過大虧,他心想表現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