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魂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掃過在場瑟瑟發抖的天山派弟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他五指箕張,一股無形巨力憑空而生,將天山派掌門淩空提起,如同提著一隻待宰的雞仔。
“既然你不交出薑尋天……”閻魂的聲音沙啞低沉,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那本門主就不客氣了!”
他眼中凶光一閃,“給我殺!一個不留!”
鬼窟門弟子聞言,如同餓狼撲食般,揮舞著各式各樣的邪門兵器,朝著天山派弟子衝殺而去。慘叫聲、兵刃交擊聲瞬間響徹山穀。
“不要!”天山派掌門聲嘶力竭地吼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子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卻無能為力。絕望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幾道璀璨的劍氣劃破虛空,如同九天銀河傾瀉而下,瞬間將數名鬼窟門弟子斬成兩截。
一道身影傲立半空,衣袂飄飄,宛若謫仙。
“薑尋天!”天山派弟子們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閻魂一見薑尋天,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隨手將天山派掌門扔在地上,如同丟棄一件破爛。
“薑尋天,”閻魂死死盯著薑尋天,語氣中帶著一絲迫不及待,“交出你從聖天秘境得到的機緣!否則,便讓你死!”
薑尋天聞言,卻是冷笑一聲,“想要機緣?那你就來搶啊!”
狂妄!囂張!
閻魂勃然大怒,仙王境中期的恐怖威壓瞬間爆發,如同山嶽般壓向薑尋天。他一拳轟出,一道蘊含著毀滅氣息的拳芒,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向薑尋天。
空間都在這恐怖的拳芒下微微扭曲。
薑尋天麵對這足以毀天滅地的一拳,卻是不閃不避。他眼中精光爆閃,手中元力瘋狂湧動,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金色掌印。
殞天神掌!
金色的掌印與黑色的拳芒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天地變色,風雲激蕩。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僅僅一個照麵,閻魂那足以開山裂石的拳芒,便被薑尋天的金色掌印徹底擊潰。
金色掌印去勢不減,狠狠地拍在閻魂的身上。
“噗!”
閻魂一口鮮血噴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渾身骨骼儘碎,動彈不得。
他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著薑尋天,如同見了鬼一般。
怎麼可能?
他可是堂堂仙王境中期強者,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一掌擊敗?
這……這怎麼可能!
薑尋天緩緩落地,負手而立,目光冰冷地俯視著閻魂,如同俯視著螻蟻。
閻魂望向薑尋天,臉色驟然一變。
眉頭緊鎖,心中暗罵郭齊誤他!
早知這薑尋天如此深不可測,他絕不會貿然前來。
“你是誰,為何前來天山派?”薑尋天目光如劍,直刺閻魂。
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閻魂心頭一顫,卻強自鎮定。
“我乃鬼窟門門主閻魂,”他沉聲道,“聽說你身上有聖天秘境機緣……”
話未說完,便被薑尋天冷冷打斷。
“這麼說來,你是為了我身上的機緣而來。”
語氣肯定,不容置疑。
閻魂渾身一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是。”
空氣仿佛凝固。
殺機畢現!
“既然如此,那我便留你不得。”薑尋天語氣森寒,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寒風。
話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威壓瞬間籠罩炎魂。
如同泰山壓頂,讓他喘不過氣來。
炎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薑少俠饒命!小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然而,薑尋天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他,不容侵犯!
他行事,向來殺伐果斷。
凡是觸犯他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死!
這是他的原則,也是他對所有宵小的警告。
殺一儆百!
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之中,真氣湧動。
一股毀滅性的力量,蓄勢待發。
閻魂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轟!”
一聲悶響。
閻魂的身體,瞬間化為齏粉,消散在天地之間。
風吹過,帶走最後一絲血腥味。
薑尋天負手而立,目光冰冷地掃視四周。
仿佛在警告所有潛在的敵人。
犯我薑尋天者,雖遠必誅!
……
暗夜神教,大殿之上,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閻魂……死了?”郭齊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他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扶手上,那由黑曜石打造的扶手,竟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被薑尋天所殺!”&nbp;彙報之人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
“薑尋天……”郭齊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看來,我們都低估他了!”
他看向一旁的天藏國師,語氣森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天藏國師輕搖羽扇,臉上始終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不必動怒,薑尋天身負聖天秘境機緣,這消息一旦散播出去……”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手,我們隻需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黑袍,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步走入大殿。
正是鞏峰。
“國師,教主。”鞏峰望向兩人,道,“東月皇朝有源氣礦脈,時機成熟,可以動手了!”
“源氣……”郭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好!就趁此機會,一舉拿下東月皇朝!”
“國師,你與鞏峰準備一下,三日後,出兵!”
“是!”天藏國師與鞏峰齊聲應道。
……
天山派,大堂之中。
薑尋天眉頭緊鎖,來回踱步。
“閻魂的出現絕非偶然,背後肯定有人在操控這一切!”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他停下腳步,看向坐在上首的天山派掌門,“掌門,我不能再連累天山派了,我必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