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薑尋天毫不猶豫地說道。
“可是……”柳鸞音有些遲疑。
“沒什麼可是的!”薑尋天握住柳鸞音的手,堅定地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尋天……”柳鸞音感動得熱淚盈眶,緊緊地抱住薑尋天,仿佛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好了,彆耽誤時間了,我們走吧!”二長老催促道。
柳鸞音望向韓鳳英與柳慕白,與二人告彆,隨後與薑尋天一起,跟著二長老,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血煞殿,陰風怒號,鬼氣森森,宛若九幽煉獄。
大牢深處,一縷縷黑霧繚繞,如毒蛇般纏繞在粗大的鐵鏈之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鐵鏈如虯龍般縱橫交錯,將玉靈仙君牢牢鎖住。
玉靈仙君,往昔風華絕代,飄渺若仙,此刻卻如同一朵凋零的白蓮,淒美而脆弱。她四肢被鐵鏈洞穿,琵琶骨被鎖死,一身雪白仙衣早已被鮮血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縷縷血跡順著衣角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彙聚成一灘血泊。
她原本光潔如玉的肌膚,此刻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皮開肉綻,深可見骨,有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潰爛,散發出陣陣惡臭。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此刻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往昔靈動如秋水的雙眸,此刻也黯淡無光,隻剩下無儘的疲憊與痛苦。
“桀桀桀……”一陣陰冷的笑聲在大牢內回蕩,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血無梟,血煞殿殿主,一身血色長袍,宛若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惡魔,緩步走入大牢。他身材魁梧,麵容猙獰,一雙血眸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他走到玉靈仙君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捏住玉靈仙君精致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玉靈仙君,你這又是何苦呢?”血無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兩塊生鏽的鐵片摩擦,刺耳至極,“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半分仙君的風采?簡直比路邊的乞丐還要落魄!”
玉靈仙君艱難地抬起頭,眼神倔強,她那乾裂的嘴唇微微顫動,聲音虛弱卻堅定:“血無梟,你休想讓我屈服!我玉靈仙門,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好一個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血無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本殿主心狠手辣了!”
他猛地鬆開手,玉靈仙君的頭無力地垂下。
“來人!”血無梟一聲令下,聲震四野,“傳本殿主令,即刻發兵,踏平玉靈仙門!雞犬不留!”
玉靈仙君聞言,嬌軀猛地一顫,如同被雷擊一般。她那原本黯淡的眸子中,瞬間湧現出無儘的恐懼與絕望。
“不……不要……”她用儘全身力氣,嘶吼道,“血無梟,你不能這麼做!玉靈仙門是無辜的!”
然而,血無梟卻置若罔聞,他冷冷一笑,轉身離去,隻留下玉靈仙君絕望的嘶吼聲在大牢內回蕩。
……
玉靈仙門,仙山縹緲,靈氣氤氳,宛若人間仙境。
三道流光劃破天際,如隕星般墜落在仙山之上,化作三道人影。
正是柳鸞音、薑尋天以及玉靈仙門二長老。
“聖女,二長老!”守山的兩名女弟子見到來人,連忙躬身行禮,臉上露出恭敬之色。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直到來到玉靈仙門深處,一座巍峨的宮殿前。
“站住!”兩名身著白衣,手持長劍的女弟子攔住了薑尋天的去路,“此乃玉靈仙門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這兩名女弟子,一個麵容清秀,眼神靈動,另一個則麵容冷峻,眼神銳利。她們雖然年輕,但身上卻散發著一股不俗的氣息,顯然是玉靈仙門的精英弟子。
“兩位師妹,不得無禮。”柳鸞音上前一步,擋在薑尋天身前,“這位是薑尋天,我的道侶,並非外人。”
“道侶?”兩名女弟子聞言,皆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那名麵容清秀的女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偷偷打量著薑尋天,心中暗自思忖:“這就是聖女的道侶?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修為也一般般,不知道聖女看上他哪一點了。”
而那名麵容冷峻的女弟子,則依舊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既然是聖女的道侶,那便請進吧。”
說罷,她側身讓開了一條道路。
薑尋天微微一笑,向兩名女弟子拱了拱手,便與柳鸞音一同走進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