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玉靈仙門幾位長老,皆是麵色沉鬱,如臨大敵。
大長老身形高挑,一襲月白色長袍纖塵不染,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她平日裡總是溫婉如水,此刻卻如同寒冬臘月裡的一塊堅冰,冷冽逼人。
二長老則是一位紫衣中年女子,臉上總是掛著和善的笑容,但此刻那笑容卻顯得格外勉強,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三長老是一位身著黑衣的中年女子,麵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隼,此刻正緊緊地盯著柳鸞音,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端倪。
四長老是一位看起來年紀稍比其他長老年輕的中年女子,不過卻是滿頭銀發,梳得一絲不苟,她因走火入魔,所以才這般,她一雙眼睛清亮有神,此刻正微微眯起,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鸞音,你當真要去找薑尋天問個清楚?”大長老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
柳鸞音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是,大長老,此事疑點重重,我必須親自去問他。”
她心中始終不相信薑尋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三長老冷哼一聲,聲音尖銳刺耳:“哼,損壞仙門至寶,此乃重罪!無論如何,都要讓薑尋天給個交代,否則置我玉靈仙門於何地?”
她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仿佛恨不得立刻將薑尋天碎屍萬段。
“三長老所言極是,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嚴查到底。”二長老附和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猶豫。
四長老則是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看著柳鸞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名女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神色慌張:“稟告幾位長老,山下發現血煞殿弟子蹤跡,人數眾多,至少有上千人!”
此言一出,幾位長老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大長老聞言,神色微皺,厲聲道:“血煞殿!他們竟然敢來我玉靈仙門撒野!”
她眼中殺機畢露,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大長老,血煞殿此次來者不善,恐怕是想覆滅我玉靈仙門!”二長老驚呼道,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傳令下去,所有弟子時刻戒備,若發現可疑之人,先斬後奏!”大長老果斷下令,聲音中充滿了決絕。
三長老和四長老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玉靈仙門,荷花池旁。
一塊巨大的青石之上,薑尋天盤膝而坐,雙目緊閉,正在修煉。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荷花的清香。
突然,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柳鸞音身上獨有的氣息。
薑尋天緩緩睜開眼睛,站起身來,隻見柳鸞音正款款走來。
她今日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身姿曼妙,絕俗不凡。
“這麼快就談完事了?”薑尋天笑著問道。
柳鸞音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剛才在乾什麼?有去過練武場嗎?”柳鸞音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薑尋天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問?我去過練武場,測試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然後就離開了。”
他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見柳鸞音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薑尋天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鸞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九荒靈碑崩碎了,最後指向之人……是你。”
“什麼?”薑尋天聞言,頓時笑了,“九荒靈碑崩碎與我何乾?我不過是拍了一掌而已,若真是我的話,那這個九荒靈碑也太脆弱了。”
他搖了搖頭,一臉的無所謂。
柳鸞音看著他,眼神複雜。
從薑尋天的表情來看,他似乎並沒有說謊。
但是,九荒靈碑的崩碎,真的與他無關嗎?
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幾位長老,關於九荒靈碑之事,我願意為薑尋天承擔其罪責,受其仙門之刑。”柳鸞音的聲音在大堂上回蕩,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
大長老聞言,身軀微微一震,她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柳鸞音。
她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柳鸞音要這麼做。
難道她真的如此深愛著薑尋天,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
二長老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心中暗自歎息,柳鸞音這孩子,實在是太傻了。
三長老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她心中暗道:“好啊,既然你願意承擔罪責,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她早就看薑尋天不順眼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除掉他了。
四長老則是一臉的平靜,她似乎早就料到了柳鸞音會這麼做。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暗道:“癡兒啊,你這樣做,值得嗎?”
“鸞音,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大長老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
“大長老,我心意已決,請您成全。”柳鸞音跪在地上,語氣堅定。
“你……”大長老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柳鸞音,卻說不出話來。
“大長老,既然聖女願意承擔罪責,那我們就成全她吧。”三長老在一旁煽風點火,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
“三長老,你閉嘴!”大長老怒喝一聲,她狠狠地瞪了三長老一眼。
“大長老,此事非同小可,還請您三思啊!”二長老也勸道。
“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了。”柳鸞音說道。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大長老咬牙切齒地說道,“來人,將聖女帶下去,執行門規。”
“大長老!”二長老驚呼一聲。
“不必多言,執行命令!”大長老厲聲道。
幾名女弟子走了進來,將柳鸞音帶了下去。
炎罰洞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