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裡令他心動的聲音,房致遠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踏入官場這麼多年,雖然也有不少女人向他投來傾慕的目光,但為了自己的仕途,他從未做過沾花惹草的事。但僅僅是昨夜,他堅守了多年的道德堤壩就坍塌了。現在他對自己的名節看得不那麼重了,人這輩子不就三萬來天嗎,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平淡呢。
想到這些,房致遠對韓惠心說:“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了。”
“房市長,我已經做了你的女人,給你打電話不也正常嗎,何況人家是那樣的想你!”
韓惠心這一句含情脈脈的話就像一勺蜜灌進了房致遠的心裡,他的眼前不由浮現出韓惠心那凸凹起伏的美麗的曲線。
“惠心,今晚你去秦嶺賓館吧,我們在那裡相會。”
其實,房致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有些矛盾。對於女人,房致遠最欣賞的還是那些有著高貴氣質而且溫柔內斂的。但由於這麼長時間他的婚姻生活成了一潭死水,他壓抑在內心的感情無法釋放,這就在他的心靈深處埋下了外遇的種子,一旦有了恰當的時機,這個種子就要發芽開花結果。眼下,房致遠隻所以答應了去與韓惠心會麵,因為他積聚在心的情感之火終於耐不住寂寞而要噴發了。
跟韓惠心打完了電話,房致遠就坐在椅子上琢磨昨晚的事,他在想,假如自己真的跟肖雅婷和韓惠心做了男女之事,自己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呢?但他怎麼尋思也沒有找到能說服自己的東西。
忽然,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幅非常恐怖的畫麵,一個張牙舞爪的人拿著一個訴狀在跟他說:“房市長,你這個衣冠禽獸,怎麼可以糟蹋我的女兒?
房致遠忽然睜開了眼睛,原來剛才他做了一個噩夢。
房致遠不知為何會這樣的夢,他雖然不信什麼迷信,但剛才的夢還是讓他有了一絲不祥的感覺。
這一天,房致遠做什麼事的心思都沒有,他在盼望著夜幕的早日降臨。
話說簡世超從市長辦公室出來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進了屋,他鎖好了門,就給陳嘉鵬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他向陳嘉鵬詢問了房致遠昨晚喝酒的情況。
聽了簡世超的話,陳嘉鵬就捧腹大笑起來,接著告訴簡世超,客房裡的相片已經保存好了,我們的那兩個魚餌還真管用。”
陳嘉鵬的話讓簡世超感到很興奮。他想,在這個社會,哪有什麼柳下惠啊,見了漂亮的女人,那個男人不是那追腥的饞貓呢?
跟陳嘉鵬打完了電話,簡世超又抄起電話給林誌豪打了過去。
不一會電話接通了。
簡世超就問林誌豪李大海的事落實的怎樣了?林誌豪就對簡世超說:“我已經跟土地局協調好了,在泰城西部給李大海撥一塊地,那塊地可是搶手貨,對此,那個李大海還是很滿意的。”
聽了林誌豪的話,簡世超囑咐道:“那個李大海我們要哄著來,因為他知道我們許多事,這個人給他點利益,就不會鬨什麼了。”
談完這件事,簡世超就問林誌豪什麼時候從小島回來。林誌豪告訴他,再有個三天五天的,他的傷就基本養好了。
簡世超打完了電話,募然想起了閔婉秋。這些日子,他天天在迷戀曉琳,無形中冷落疏遠了他心中的第一大美女。他想打電話慰問一下她。
簡世超用電話打了半天也沒人接,隻好暫時掛了電話。
其實,閔婉秋正在錦裳製衣公司跟寧以歆研究參加巴黎服裝展的作品方案呢。簡世超打電話的時候,她不在自己的辦公室。
打不過去電話,百無聊賴的簡世超又想到了戴春林。他想請他這個朋友中午小酌一杯。他想通過這個自己的鐵哥們,了解一下有關官場上的一些消息,他知道戴春林手眼通天。於是,就拿起電話給戴春林打了過去。
戴春林很快就接了電話。“世超,你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不是又想酒喝了?我可不想再做你的酒瘋子了。”
“我說老弟,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裡就變味了呢,你是不是烏鴉嘴啊?”
“你說我是烏鴉嘴,我可不想再接你的電話了,我可不勞我的神了。”
這兩個人每次打電話都要扯上幾句,這已經成了他們默契交流的一種習慣。
說鬨完了,簡世超問戴春林中午有事沒,戴春林就說今天中午還真沒什麼事。
聽後,簡世超就對戴春林說,我今天領你去一個地方,此處雖然場子不太大,但做的小菜卻挺有味,再過半小時,你就到我這來,咱倆一起去勿忘我小飯館。
打完電話,簡世超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己的高級旋轉椅上閉目養起神來。
可他剛閉上眼,辦公室的座機響了起來。
他心想,這是誰來的電話啊,老子剛想休息一會,就來煩他。但他還是耐住性子,伸手接起了電話。“世超,你剛才是不是給我打電話了?”
簡世超聽到這柔軟清晰的聲音,神經立刻興奮起來:“婉秋,我剛才是給你打電話了,我想問你最近怎麼樣?你還好吧?”
簡世超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給閔婉秋打電話,心裡就柔腸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