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也沒有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因為檢驗單就放在他的麵前。但有一點他還是沒有把握,就是李媛媛除了他以外,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男人染指過她。簡世超這樣想,倒不是懷疑她不清純,主要是在洗浴中心那個環境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看到簡世超坐在椅子上不言語,李媛媛就對他說:“世超,你是不是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啊?”
聽著李媛媛的話,簡世超苦笑了一下:“這個孩子隻有你知道是誰的,我怎麼能知道他是我的孩子。”
李媛媛聽簡世超這樣說,不禁又潸然淚下。
“世超,你是知道的,我雖然是在洗浴中心做按摩工作,可我始終是守身如玉,隻是碰到了你,我才改變了自己。如果你還懷疑這個孩子,那就等他出身以後做DA吧,到時你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了。”
說完,李媛媛從沙發上站起,一轉身就走了。
簡世超本想攔住她,但無奈她的腳步非常快,他出了屋竟沒看到她的身影。
李媛媛懷孕的消息讓簡世超心緒不寧了。
現在他開始認真嘴嚼李媛媛說的話了。雖然他和李媛媛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是一個有心計、會撒謊的女人。
那些日子,他流連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把全部熱情都交給了他。想到這些,簡世超為自己剛才的懷疑感到內疚。
可現在能讓李媛媛生下這個孩子嗎?簡世超雖然是一個花心的男人,但他還是有一定的責任心的,現在他想,如果讓李媛媛把孩子生下來,可這個孩子以後由誰帶呢?
現在他在一心在忙仕途,家裡還沒有老人幫忙,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負擔。
可不讓李媛媛生,似乎又有些不近情理。按理她也二十五六了,生下這個孩子也不為過。但一旦彆人問起孩子的爸爸是誰她該怎樣回答呢,起碼現在他還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那樣,他一定會被吐沫腥子淹死。
簡世超的內心現在很矛盾,也很糾結。
其實他骨子裡也想要一個孩子,現在他都四十五了,可他連孩子的影兒都沒見著。這回老天長眼,讓李媛媛懷了他的骨肉,如果沒有世俗和官場的紛擾,這應該是一件多麼高興的事呢。
簡世超坐在那腦子在權衡著生孩子的利弊。
到最後,為了今後的前途,他還是決定動員李媛媛把孩子打掉。
想好了自己的決定,簡世超就想最近幾天裡抽個時間好好跟李媛媛談一談,爭取讓她同意打掉孩子。
李媛媛懷孕的事,也讓簡世超有了警醒,他告誡自己,今後如果跟女人幽會,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他今後可就沒有寧日了。
傍晚的時候,簡世超買了一個花籃和一個果藍,去醫院看李媛媛的父親了。
夜晚,泰城市醫院的內科病房依然是人來人往。
簡世超到了病房門口,就給李媛媛打了電話,不一會就接通了。簡世超告訴李媛媛自己就在內科病房的門口。不一會,簡世超就看見李媛媛從病房的走廊儘頭朝她走來。
兩人見了麵,李媛媛就帶著簡世超去見她父親了。
還沒到病房的時候,簡世超就問李媛媛,到時你怎樣介紹我呢?李媛媛就說,隻是以同事相稱就行,爸爸隻知道我在一家公司工作,他對我的實際狀況一無所知,你說話時謹慎一點就好。”
到了病房,簡世超看到李媛媛的父親已經睡了。他就給李媛媛打了一個手勢,讓她彆打擾父親了。
在病房呆了一會,兩人就出來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兩人對視了一下,看到李媛媛有些憔悴的臉,簡世超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在自己的情人麵前,李媛媛也不拘謹了,她斜靠著他,用心去聞嗅著他的氣息。她輕輕地在他的耳畔喃喃道:“世超,這段時間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有時我感到很無助,可一想到你,我的心裡就有了一份寄托。”
麵對著李媛媛,簡世超有了一種負罪感,在她這樣的狀態下,還要動員她打掉孩子,這是不是有點殘忍了。
這樣想著,簡世超就決定暫時不跟李媛媛說打孩子的事了,反正她剛懷上,就是拖個一二個月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主意已定,簡世超就輕輕地抱住了她,他想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飽經磨難的心。
看到簡世超如此溫存的樣子,李媛媛姣好的麵容上不一會就被淚痕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