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尹思雨妊娠反應十分強烈,動不動就是嘔吐。看到她難受的樣子,林誌豪就請了幾天假,專門在家陪妻子了。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用自己的行動感化尹思雨。現在他也知道,尹思雨雖然跟他結了婚,但她並沒有真正地愛他。就拿夫妻之間的事來說,就能看出許多問題。自打結婚以來,即便是兩人親熱,妻子也從來沒有讓他吻過,他感到了她的冷淡和敷衍了事。
對於妻子的冷淡,林誌豪也感到興味索然。但他對於妻子的冷淡也給予了足夠的理解。誰讓自己以那樣卑鄙的手段占有她了呢?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對他恨之切切的。
所以現在,他就想利用一切感化方式來獲得妻子的芳心。他很認真誠所至玉石為開那句話,他想,人心都是肉長的,終會有一天妻子會死心塌地跟他過一輩子的。
就在他努力想表現自己的時候,他卻聽到了簡世超的電話,他的心裡感到很彆扭。現在,他有些不願意跟簡世超走得太近了,因為好幾次在夢裡他都夢見簡世超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他雖然不信周公解夢的那些玄幻之事,但做了這樣的夢,他還是感到很怵然,因為這樣的夢裡提示,也似乎是在警告著他,少做點壞事,多積點德。
可眼下令他糾結的是,他不去還是不行,拋掉他們的關係不說,就是單說市黨部部長的召見,他有什麼理由說不去呢。
想到這,林誌豪就到臥室跟尹思雨說“思雨,市黨部簡部長叫我過去一趟,你就躺在床上彆動,我去去就回。”
“誌豪,我勸你跟那個簡世超少來往,他不會給你帶來什麼福音的。”
“思雨,其實我也不想去見他,可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我們現在也不能得罪他,他畢竟泰城的黨部部長,我們得罪不起。”
說著,林誌豪就輕輕的為妻子掖好被角,然後就離開了家。
出了門,林誌豪就開著自己新買的彆克轎車往市黨部開去。自從跟尹思雨結婚以後,林誌豪為人低調多了,他把以前開的那輛寶凱迪拉克賣了,他感到自己這樣招搖會給自己惹來禍端的。
不到半小時,林誌豪就來到了市黨部。
到了三樓,他輕輕的敲響了部長辦公室。
看到沒人應聲,他就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他就看到簡世超靠在椅子上在小憩。見狀,林誌豪就用鼻子哼了一聲。聽到了聲音,簡世超從椅子上醒了過來。
“誌豪來了,你看我這幾天就是缺覺,困得不行。”
“你們有權柄的,日理萬機,費心費力的,當然要睡不安寢啊。”
“我說誌豪,你小子也學會說奉承話了,看來這個市府總務處長沒有白當啊。”
“我這說得哪是什麼奉承的話,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心疼老板才會這樣說的。”
聽了林誌豪的話,簡世超的心裡其實是很舒服的,他尤其喜歡聽林誌豪稱他為老板,因為這句話能折射出他們的關係,而這種關係在現今爾虞我詐的官場可是彌足珍貴的。
這時,簡世超發自內心的笑了,“誌豪,我沒有看錯你,你就這麼乾下去,未來的仕途不可限量。”
聽後,林誌豪微笑著對簡世超說,“在老板的熏染下我有點小小的進步不也很正常嗎?”
兩個人說了一會知心話後,就轉移了話題。
簡世超問林誌豪“這些日子跟佟泰來磨合的怎麼樣了?”
“也無所謂磨合不磨合,我聽人家的指示去辦事就行了。”
“那他現在信任你嗎?”
“他怎麼可能信任我,他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的。不過佟泰來還算給我麵子,他從來沒有難為過我。”
“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對佟泰來印象不錯啊。”
“實話實說,我感到佟泰來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我看他還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為人也算隨和。”
“我說誌豪,我怎麼感到你被佟泰來同化了呢?”
“這怎麼可能,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都會跟你一心一意的,絕不會跟佟泰來站在一條戰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