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菲懷著一種探究秘密的心情打開了信封,從裡麵拿出了十多張照片。照片上隻見一男一女在床上親熱。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她太熟悉不過了,而那個女人她也認識,一種被羞辱的感覺立刻就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好像被燙紅的烙鐵灼傷了一樣,“陳嘉鵬,吳雪菲,你們這對狗男女,竟敢做出這樣的醜事,我這回決不能輕饒你們。你們要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淩雪菲被那不堪入目的照片徹底激怒了。她沒想到陳嘉鵬會跟吳雪菲搞在一起。此時,淩雪菲已經在辦公室坐不下去了,她把照片裝在信封裡,放到自己的包裡,就跟單位請了假,直接去泰宇公司了,她要跟陳嘉鵬當麵把這件事搞清楚。一路上,淩雪菲的心裡充滿了悲戚之情,看來這個陳嘉鵬真的是不可救藥了。他根本沒有從馮曉梅的事上吸取教訓,這真是應了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回想自己這麼多年跟陳嘉鵬的夫妻生活,淩雪菲的就更加傷心了。結婚二十多年,他什麼時候從心裡真正愛過她呢?就是那些床第之事,他也都是帶著敷衍之心而做的。以前就有人提醒過她,說一定對陳嘉鵬注意點,他可是一個不安份的男人。但那時她還不太相信自己的丈夫是那種輕浮的男人。後來,她發現了陳嘉鵬和馮曉梅的私情後,她後悔自己沒有聽那些好心人的警示。她本以為自從那次她潑了馮曉梅硫酸以後,他能就此改變自己。但現在看來,這個花心的男人不僅一點沒有改變,反倒有些變本加厲了。
淩雪菲到了公司,但卻沒有找到陳嘉鵬,公司辦公室的人告訴她陳嘉鵬可能去了淩宇大廈。淩雪菲聽後就去了淩宇大廈,她今天一定要見到陳嘉鵬,否則她真的會瘋掉的。
到了淩宇大廈,前台的領班就問她找誰?一聽這話,她沒好氣的答道,“我是陳嘉鵬的妻子,你們的經理現在在哪?”
看到眼前臉色煞白的淩雪菲,那位女領班有些囁嚅道:“我們……的經理……”看到那位領班有些遮遮掩掩的樣子,淩雪菲就接著對著說:“你們的經理到底在哪個房間?你若是敢欺騙我,我不會輕饒你的。”
淩雪菲的話,讓那位女領班有點害怕了,於是她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陳總在四樓的辦公室跟吳主任研究工作呢。”
一聽到陳嘉鵬還是跟吳雪菲在一起,淩雪菲的怒火在心裡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她不由分說就上了四樓。
到了陳嘉鵬的辦公室的門口,激憤難忍的淩雪菲狠狠一腳就踹開了門。
陳嘉鵬在淩宇大廈的辦公室是一個套間,淩雪菲踹開了門,但卻沒看到陳嘉鵬的影子,於是,她就急匆匆地去了裡麵的套間。一推開門,裡麵的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麵湧入了她的眼底。隻見吳雪菲露著粉肩戰戰栗栗地躲在一個被單下,陳嘉鵬光著身子驚慌地看著忽然闖進來的淩雪菲。
看到這樣的場景,淩雪菲知道他們兩人在做什麼了。她氣得不由走過去,一把就把蜷縮在被單裡的吳雪菲拽了出來。這一拽不要緊,赤身**的吳雪菲就暴露了出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敢勾引我老公。”淩雪菲說著,隨手就給了吳雪菲一個耳光。
麵對忽然闖入的淩雪菲,陳嘉鵬有點猝不及防,看到她打了吳雪菲,他急忙用手拽住了淩雪菲,並對吳雪菲說,“你還不快離開這裡。”聽到陳嘉鵬的話,吳雪菲好像也如夢初醒,急忙穿上裙子,狼狽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屋內隨即出現了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看著裸露著身子的陳嘉鵬,淩雪菲欲哭無淚。半晌,陳嘉鵬有些尷尬地穿上了衣服,之後,他對淩雪菲說:“雪菲,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就離婚吧。”
聽了這句話,淩雪菲的心裡抖動了一下,她抬起了滿是哀怨和憤恨的眼睛,“陳嘉鵬,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我告訴你,這婚當然是要離,但你今後也彆想好過,以前那幾次我都原諒了你,但今天這次我絕對不會輕饒你,你就等著進監獄吧。”說著,她從兜子裡拿出了信封裡的照片在陳嘉鵬眼前晃了晃,之後接著說:“陳嘉鵬,就是今天我看不到你們的醜事,我對你也有了一個更深入地了解,你和吳雪菲的豔情都在這些照片上了,你就彆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了。”說完,淩雪菲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看著淩雪菲的背影,陳嘉鵬呆呆地站在房間裡,他有些懊喪,自己怎麼能這樣大意呢,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今天上午,本來他是和吳雪菲研究工作的。但研究了一會,吳雪菲就偎在他的懷裡,開始親昵他了。看著吳雪菲性感的身子,陳嘉鵬不一會就被她撩撥的意亂情迷了。於是,他就鎖上了辦公室的房門,抱著吳雪菲去了裡麵的臥室。
一進臥室,兩人就激情難耐,不一會就在床上開始親昵了。
陳嘉鵬是很貪戀吳雪菲的身體的。吳雪菲的身子很白,也很豐滿,是那種很能招男人疼惜的女人。一抱住這白花花的如瓷似玉的身子,陳嘉鵬仿佛進入到了溫柔鄉,在她的溫柔似水的情懷裡融化了。每次他們的幽會,兩人都很進入狀態,都有如膠似漆的融合。可是,今天,他萬萬沒想到,他們竟被淩雪菲堵了個正著。
在房間裡待了一會,陳嘉鵬感到應該回家了。他知道這次奸情的暴露對他是極為不利的。現在泰城大橋坍塌的事還沒有最後結案,自己還沒有完全逃脫乾係。要是淩雪菲像第一次那樣狀告他,他的底牌可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到時,自己就是有渾身解數,也是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陳嘉鵬立刻開車往家趕去。
到了家,陳嘉鵬看到淩雪菲果然已經回了家。一見麵,陳嘉鵬就對淩雪菲說:“雪菲啊,你就原諒我這次吧,你知道,都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的,我一時把持不住,才犯了錯誤。”
聽到陳嘉鵬的說話聲,淩雪菲的心裡感到很惡心,這些狗男人,自己做錯了事,就往女人身上栽,真的是太可惡了。於是,她對陳嘉鵬說:“你也彆在我麵前說這些了,你到底是什麼德性,我是很清楚的。作為一個男人,彆委委瑣瑣的,一出了事就往女人身上推,你不敢到自己很卑鄙嗎?”
陳嘉鵬看到淩雪菲有些鄙夷的眼神,接著為自己辯解道:“雪菲,這現在都是什麼年頭了,這男人在外麵有一個女人,這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你何必為此事那麼較真呢?”
聽了陳嘉鵬這句話,淩雪菲積聚在心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起來。她朝陳嘉鵬呸了一下,“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恬不知恥,你把我當做什麼了,難道把我當做了你任意可以淩辱的丫鬟了嗎?我告訴你陳嘉鵬,我已經再也不能容忍你對我的傷害了,我要到市府去控告你,像你這樣的無恥之徒,早就應該受到懲罰了。”
淩雪菲說完,就氣得把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隻聽得一聲悅耳的聲音,玻璃碎片就在低空中飛散了。
離開了家,淩雪菲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閔婉秋。自從那次閔婉秋勸淩雪菲救了陳嘉鵬之後,淩雪菲就跟閔婉秋成了朋友。從家裡走出來,她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了閔婉秋。於是,她就給閔婉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地接通了。聽到了淩雪菲的聲音,閔婉秋也感到很意外,因為她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
於是,兩人就相約到閔婉秋的家裡見麵。現在,閔婉秋已經不是以前經濟拮據的人了。自從她辭掉了省紡織局的工作,就在錦裳製衣有限公司開創了一個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服裝工作室。現在她已經從情感的漩渦裡跳出來,現在她才感到人這一生,除了感情之外,真的有好多有意義的事需要做,她再也不想去做男人的附屬品了。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很深刻的認識,就是一個女人,絕對要做主宰自己命運的主人,要有自己的事業,這樣次才能實現自尊自強自重自愛的人生目標。前不久,閔婉秋以婉秋服裝工作室的名義,參加了在巴黎舉行的時尚之風服裝大獎賽,結果以一款蓮荷律動的服飾贏得了大賽的金獎。
中午的時候,淩雪菲跟閔婉秋在錦江名苑小區的高端商住樓裡見了麵。
一看到閔婉秋,淩雪菲的眼睛不禁為之一動。眼前的閔婉秋雖然還是那樣光彩照人,但氣質和韻致仿佛又上了一個新的層次,那種婉約雍容的風度實在讓人欽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