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景弘進屋先掃了裡麵一眼,發現隻有秋辭一個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明顯鬆了鬆,居然還主動問了一句。
“嗯,有點事想問問你。”秋辭順手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放在他前方。
景弘默默在桌前坐下,看了看她,又瞅了瞅眼前的茶杯,目光卻直勾勾的定在了杯邊滑下來的那滴茶水上,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整個人又僵直了幾分。
秋辭嘴角一抽,莫名就明白了他的意義,“想擦就擦,也可以不喝!”
他頓時愣了一下,半會像是察覺她的默認,才慢騰騰的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然後飛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掉裡麵的茶水,對著杯子裡裡外外一頓猛擦,直到將整個杯壁擦得透光般閃亮,才放開了手,然後……
又拿起了桌上其它的杯子,又是一頓360度的猛擦。
好吧,這家夥除了是個社恐,還有潔癖。
秋辭看得一陣無語,默默的等了十幾分鐘,直到他擦完了所有杯子,然後視線緩緩的定在了她的手上。
“不是,你不會連我這隻也想擦吧!”你的邊界感呢?
“……”景弘不說話,隻默默看著她手裡喝了一半的茶杯。
秋辭被他看得一頭黑線,隻好把杯子遞了過去,“行行行,你擦你擦!”
景弘神情不變,但接過杯子的那一刻,眉眼明顯舒展了幾分,直到將整套杯具都擦得乾乾淨淨。又捏了好幾個去塵訣,用水訣凝聚了新的茶水,再用術法燒開,拿起咕嚕冒著泡的茶壺,重新泡了一杯遞到了她的麵前,移了移擺在了最最適中的位置。
一套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好似私下做過很多次一般。
秋辭“……”行吧,誰讓人家是社恐呢。
“我聽說你是龍族血脈。”
“嗯。”景弘點了點頭,還抿了口茶。身上卻沒有見到外人時那種全身緊繃的感覺,自從被她拆穿社恐之後,這家夥好似打開了什麼奇怪的機關,在她麵前反而多了分愜意,雖說還是少語,但至少有問必應,不再是半天崩不出個字來的沉默樣子。
“那你對龍族有沒有什麼了解?”
“了解?”景弘愣了愣,“什麼樣的了解?”
“什麼都行!”秋辭沉聲問道,“性情,曆史,能力之類的都行。”她對這些一無所知,多了解一點就能確認,主腦想告訴她的到底是什麼?
景弘沉默了半會,才搖了搖頭,“不知道。”
“啥?”
“我覺醒的血脈雖然是龍族,但也隻是比其它血脈強一點而已,龍一直是傳說中的生物,我也不曾見過。”他認真的回道。
“就……沒有一點點特殊地方。”秋辭不死心。
“沒有!”他搖頭。
秋辭瞬間有些泄氣,好吧,看來她想多了,所謂的獸族跟他們這些血脈覺醒的人,完全沒有關係,景弘跟那塊鱗片就更沒有任何聯係。
她看向景弘臉側血脈顯化的幾塊青色鱗片,順手掏出研究所找到的那片,明明長得差不多啊,為啥會沒有關係呢!
“前輩,這是何物?”景弘一眼看到她手中之物,忍不住出聲道。
“應該是龍鱗吧!”她回道,能刻畫著兩族協議的鱗片,也隻有可能是龍鱗了。
“龍鱗?”景弘有些好奇,“我能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