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尋很熱情的打招呼,“小婿見過丈人。”
劉姝寧也趕緊行禮,“女兒見過父親。”
劉伯溫露出笑容說道,“無需多禮,到底是成家了,務必以夫家為重,不該以娘家為掛念。”
劉姝寧恭謹回答,“女兒謹遵父親教誨,謹守婦德。”
馬尋在旁邊聽著,這是劉伯溫在教女,他就不好多說。可是仔細想想,覺得老丈人話裡有刺。
還是不要多想,想多了容易內耗,那不是好事情。
劉伯溫隨即問了一些事情,隨即讓劉姝寧回內宅,去和她的嫂子、妹妹說說話。
看著坐在旁邊喝茶的馬尋,劉伯溫問道,“國舅,近來在忙些什麼?”
“忙著朝廷差事,這幾天常在大都督府行走。”馬尋張口就來,完全就是一副忙於公務的樣子,“丈人也知道我蒙受皇恩,就該忙於國事。”
劉伯溫覺得馬尋的話有道理,正常人是該這麼理解。可是他不知道馬尋說這些的時候怎麼來的底氣,說的就這麼理所當然。
劉伯溫沉默片刻後才說道,“國舅,我記得你除了領著大都督府的差事,還是太子少師,也領著國子學事。”
看到馬尋點頭,劉伯溫問道,“你自從去年出征歸來,到現在也四個月了。國子學那邊,你過問過幾次?”
馬尋仔細想了想說道,“國子學那邊的事情我也問了幾次,隻是我才疏學淺,就不好去多說什麼了。”
劉伯溫直接問道,“那國舅可知道現在國子監祭酒是何人?”
馬尋一時間語塞,他問了一些國子學的事情,知道現在的國子學是從朱元璋打下金陵就開始籌建等,在努力的培養著讀書人、在培養著文官。
看到馬尋說不出話,劉伯溫又問道,“朝廷有意在明年開首科掄才大典,既然國舅領著國子學,是不是該多過問這些事情?”
馬尋更是愣住了,“朝廷此前還沒有開科舉?”
劉伯溫都覺得荒唐了,無語後才說道,“自然有院試、鄉試等,隻是尚且還未會試。”
馬尋頓時有壓力了,隨即不確定的問道,“我就是領國子學事,真要是會試,是不是改由禮部來主持?”
劉伯溫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國舅是不是覺得陛下讓你領國子學,你就隻管國子學?”
看到馬尋真誠的點頭,劉伯溫無言以對。
片刻後劉伯溫才說道,“既然陛下讓國舅領國子學,天下文治、教化,國舅就要負責。國子學本就是我大明文教重事,首科肯定也是以國子學諸生為主。”
開科取士,理論上自然是取天下英才。
可是明朝才剛剛建立,文治教化還有待持續發展。
所以第一次開科取士,大概率還是以國子學的學子為主。這裡到底是大明最高學府,大明如今最有才學的學子基本都在國子學。
馬尋試探著問道,“我學問不夠,怎麼主持科舉啊?”
劉伯溫就說道,“國舅隻需負責這事就好,自有禮部尚書、國子學祭酒幫助。”
有人幫忙就好,馬尋稍微鬆了口氣。要不然的話,他真的擔心自己能不能弄好這事。
要是大明第一次的科舉就出現南北榜案、舞弊等,那他就沒臉見人了。
劉伯溫繼續說道,“一會兒國子監祭酒就會過來,魏觀與我、宋師同時應召為陛下效力,他有才學、有政績,國舅可以多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