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手心裡全是汗,怔怔地看著趙雨亭,沒有立即問答。
趙雨亭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中年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吳朝陽。
包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您覺得我在利用熊彪,想讓我離他遠點。”半晌之後,吳朝陽終於開口說道。
中年男人的眉毛挑了一下,趙雨亭手裡的茶杯停在了嘴邊。
“怎麼想到的?”
吳朝陽腦袋嗡嗡作響,暗悔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在趙雨亭這樣的大人物麵前耍小聰明,結果砸了自己的腳不說,反倒得罪了他。
“熊彪沒來。”
趙雨亭放下茶杯,淡淡道:“響鼓不用重錘,我希望你能夠做到。”
吳朝陽想開口解釋,被趙雨亭抬手打斷,“至於你的事情,很抱歉,我幫不上忙。”
說完,趙雨亭起身準備離開。
吳朝陽深吸一口氣,說道:“趙叔,您剛才說過,我回答對了就聽我把話說完。”
趙雨亭三角眼微瞪了一下,笑了笑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吳朝陽雙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汗,拿起已經溫涼的茶杯倒掉裡麵的茶水,再提起水壺倒上滾燙的開水。
趙雨亭平靜地看著吳朝陽,在十八梯混了二十多年,從一個差點餓死的棒棒到羅溫籍棒棒的領頭人,三教九流、富商大賈,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眼前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算不得多驚豔,但有點小意思。
吳朝陽雙手端起茶杯,對著趙雨亭舉了舉,乾脆利落地一飲而儘。
滾燙的茶水入喉,一路燒到胃裡,吳朝陽立刻汗流浹背,疼得無法呼吸。
中年男人看向趙雨亭,眼中多了一抹欣賞。
吳朝陽半晌過後才緩過氣來,臉頰憋得通紅。
“以茶代酒,向您道歉。但是請允許我先解釋一句,我並不是刻意利用熊彪,我隻是太過擔心您不肯見我,才不得已耍了個小聰明。畢竟您這樣的大人物,實在沒理由見我一個最底層的外來棒棒。”
趙雨亭不置可否,淡淡道:“時間不早了,長話短說。”
吳朝陽喉嚨刺痛,胃如火燒,連吞口水都痛。
“我剛才一直在想,您為什麼要選擇在神仙茶館的包房見我,還選擇晚上十一點這麼晚的時間點。”
趙雨亭和中年男人同時看著吳朝陽。
吳朝陽說道:“因為你怕黃土火。”
趙雨亭眉頭微微皺了皺,沒有說話。
吳朝陽接著說道:“你,黃土火,李嘯虎三人約定共同抵製外來棒棒,死死把控著上下半城的大件搬運業務,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你之前幫了向東,雖然沒有給他大件業務做,但他卻留了下來。黃土火勢力最大,為人囂張,肯定對你意見很大,你害怕他誤會你再次違約,才這麼晚在這裡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