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艱難的抬起頭,梁子已經結下,他也不必再有顧忌。
“陳自強,不關他的事!有什麼怨恨衝我來!”
陳自強冷冷道:“確實不關他的事,老子到現在都沒搞懂,他腦袋裡倒底是那根弦搭錯了。”
吳朝陽呸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來啊,有本事弄死我,弄不死我,老子跟你死磕到底!”
陳自強抬手又是一巴掌,“媽拉個巴子,跟老子鬥狠,曉不曉得我們墊縣人是怎麼打下十八梯江山的。”
高坡怒吼道:“老子今天認栽,劃出個道道來,你想怎麼辦?!”
陳自強看了眼外圍的羅溫籍棒棒,冷哼一聲,說道:“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滾出十八梯,這事兒就算結了。”
高坡雙眼通紅,“陳自強,你玩兒過火了!”
吳朝陽撇過頭,看向外圍的羅溫籍棒棒,嘶吼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他這不僅僅是讓高坡下跪,還是讓你們整個羅溫籍棒棒都站不起來,以後在十八梯、在整個江州,都會流傳出一個恥辱的笑話,羅溫人給墊縣人下過跪!以後你們不僅在十八梯,在江州任何一個地方都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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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茶樓,富貴包房。
趙雨亭掛斷電話,神色自若地打出一張牌,“九萬。”
“胡了,哈哈哈哈。”坐在上手的黃土火推倒麻將,“清一色,老趙啊,你今天手氣有點背啊。”
趙雨亭掏出四百塊錢扔過去,“先贏的是紙,後贏的才是錢。”
黃土火哈哈笑道:“你連續接了兩三個電話了,恐怕沒時間翻身了啊。”
趙雨亭一邊洗牌一邊說道:“你不也接了兩三個電話了嗎,隻要你不走,我就奉陪到底。”
坐在下手的李嘯虎笑眯眯地說道:“對對對,何老板一口起拿下天門批發市場十個攤位,專程請我們聚一聚,可不能掃興啊。”
坐在趙雨亭對麵的中年男人含笑說道:“我這十個批發攤位需要大量棒棒搬運,以後還得仰仗三位多多幫忙啊。”
李嘯虎洗牌的手一滑,整手牌嘩啦啦崩開。
黃土火哈哈笑道:“何老板,你這話嚇得胖虎麻將都拿不穩了。”
趙雨亭一邊幫著李嘯虎整理牌一邊說道:“何老板,你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都等著你喂一口飯吃呢。”
正說著話,趙雨亭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黃土火嘴裡叼著煙,冷笑道:“老趙業務繁忙啊,你要是瞧不上何老板的業務,那我和胖虎就接下了。”
趙雨亭抬眼看了眼對麵的何子雄,對方的臉色不是很好。
不待他開口說話,黃土火的手機也響起。
趙雨亭借機說道,“誰不知道黃老板的業務最忙,我看未必安排得出人手替何老板分憂。”
李嘯虎見氣氛不對,趕緊說道:“我提議今天我們三個都關掉手機,誰都電話都不接。”
黃土火抓起手機直接關機,笑嗬嗬地看著趙雨亭。
趙雨亭笑了笑,拿起手機摁下了關機鍵。
“來來來,今天不讓黃老板吐出來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