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這裡乾什麼!”老頭兒突然轉身質問。
吳朝陽立即回過神來,撒腿就跑向衛生間,他原本以為大師兄就已經很暴躁了,但在這老頭兒麵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把衛生間仔仔細細清洗了一遍,拿著拖把出來的時候,三人已經在訓練空擊後手直拳。
暴躁老頭兒的訓斥聲依然沒有停止,像一挺無限子彈的機關槍,噠噠噠毫無間斷地輸出。
“不要以為你們練習了三年就不用基礎訓練,基礎才是擂台上決勝的關鍵,基礎不牢地動山搖!”
“在我眼裡,你們都是菜雞!”
“菜雞中的菜雞!”
“就你們這種菜雞,上了擂台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
“還想打全國錦標賽?就你們這種垃圾,江州資格賽都進不去!”
吳朝陽一邊拖地,一邊拿餘光偷瞄後手直拳的打法,但三人打得太快,又沒人作動作要領講解,隻能看明白個大概。
老頭兒抬腿就是一腳揣在小梁屁股上,“垃圾,老子說了多少遍了,腰不要扭這麼深,你是生怕對手看不出你出拳的路線嗎?”
說著又是一巴掌拍在光頭後腦勺上,“菜雞,手肘靠得這麼前,你他媽的是想給對手撓癢癢嗎?”
“還有你!”老頭兒一腳踹在寸頭男小腿上,“動作標準有個屁用,老子說了多少次,出拳要有靈魂,靈魂!你他媽把魂扔家裡了嗎?”
吳朝陽從邊緣開始拖地,與蛙跳而來的陳夢俠不期而遇。
陳夢俠氣喘籲籲,頭發絲都在掉汗,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吳朝陽。
吳朝陽咧嘴對他微微一笑,熱情地跟他打了聲招呼。“俠哥。”
“渾...!”
陳夢俠累得口齒不清,吳朝陽猜想他應該說的是‘滾。’
那邊已經打完後手直拳,進入組合拳空擊練習環節,還配合上了步伐,吳朝陽更加看不懂,隻能是記住多少是多少,先記下個印象。
吳朝陽從邊緣逐漸往拳館中央,又逐漸靠近三人練拳的右側,雖然離得更近看得更清楚,但生怕暴躁老頭兒發現貓膩,隻能拿餘光時不時瞟一下。
另一邊,陳夢俠已經跳完了負重蛙跳,正做著平板支撐,沒幾分鐘,全身肌肉就開始顫抖,汗水也一顆顆往下掉,上下牙齒咯咯打架。
吳朝陽經過他身邊,蹲在地上,從兜裡掏出一張晚上在麵館吃麵擦剩下的紙巾,輕輕地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陳夢俠額頭上青筋蠕動,一雙虎眼死死瞪著吳朝陽。
吳朝陽看著陳夢俠那張痛苦的臉,心想平板支撐有這麼痛苦嗎,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陳夢俠!”
“誒!”陳夢俠如獲大赦立即起身。
“你和屈河對練,要是打不倒他繼續十組負重蛙跳。”
陳夢俠眼皮跳動,苦著臉說道:“教練,我剛才體能消耗太大。”
暴躁老頭兒眼睛一瞪,“二十組!”
“是!”
“屈河!”
“嗯。”
“你要是被他打倒了,同樣二十組負重蛙跳。”
“好。”
“光頭!”
“在!”
“五個回合打不倒梁小刀,陪你大師兄一起練。”
“是!”
“梁小刀!”
“在!”
“扛不住五個回合,你也陪你大師兄一起練。”
“是!”
“清潔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