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裡空空蕩蕩,隻剩下吳朝陽一人。
望著擂台,吳朝陽心神激蕩,暢想著自己要是能站在上麵該有多麼神氣。
但是一想到陳天星那張凶狠的臉,幻想立刻破滅。
他一個棒棒,一個清潔工,還在為生存而掙紮,哪裡有錢交學費。
即便有錢,他也舍不得花那麼大一筆錢學拳。
當下最緊要的是趕緊多偷學點東西,先把黃土火這一關扛過去再說。
想到黃土火,吳朝陽來了精神。
站在鏡子前,低頭看著雙腳,一邊默念45度、膝蓋微彎、與肩同寬,一邊挪動腳掌,在確定站姿沒有問題才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前手直拳,手肘打開,快速出拳,快速收拳。
吳朝陽連續打了上百拳,感覺越來越流暢。
一百拳一組,直至打了十組才停下來。
後手直拳,吳朝陽憑借之前的記憶揮拳,但連續打了幾百拳,始終感覺不得勁,總感覺身體還有力量沒有打出來。
吳朝陽停下來思索了很久,將所能回憶起的細節一一回憶了一遍,再次揮拳,還是覺得不對,看來得想辦法從陳夢俠那裡套點武功秘籍才行。
要不,明天多給他散幾根煙?
吳朝陽明白做任何事都不能一蹴而就,沒有急於練習打沙袋,拿起兩個五公斤重的啞鈴學著陳夢俠蛙跳,僅僅隻跳了一圈就汗流浹背,跳到第二圈就徹底跳不動了。
平板支撐還好,第一次就做了3分鐘,第二次做了5分鐘,連續做了五組,他也和陳夢俠一樣,連頭發絲都在滴汗水。
等做完全部清潔已經是淩晨一點鐘,吳朝陽這才關燈關門離開拳館。
十八梯黑漆漆一片,有些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各條巷子黑得陰沉,像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裡麵時不時能聽到打鬥聲和鬼哭狼嚎偶的慘叫聲。
吳朝陽不自覺加快腳步,走到一處昏暗的路燈下,看見兩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拿著針管正往胳膊上紮,路過的時候餘光掃了一眼,其中一人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針孔。
“兄弟!”
剛走出沒幾步,身後有一人對著他喊了一聲。
吳朝陽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老子喊你,你他媽沒聽見嗎?”
兩個年輕人快步追上吳朝陽,一人一隻手搭在了吳朝陽肩膀。
“滾!”吳朝陽轉身一聲暴喝。
兩人愣了一下,“你他......”
那人還沒罵出口,吳朝陽一腳踹過去,瘦弱的男人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另一人咦了一聲,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把錢拿....”
吳朝陽抬手就是一記直拳打在他鼻梁上,頓時血流如注。
對付這種身體被掏空的癮君子,吳朝陽不費吹灰之力。
一路向下,走到駐馬街的時候,一聲嗲裡嗲氣的喊聲突然從巷子裡傳來。
“帥哥,耍不?”
吳朝陽打了個寒顫,轉頭看向大觀巷,有個穿著黑皮衣黑短褲的女人站在巷子口,黑色的衣服褲子與烏漆嘛黑的巷子融為一體,乍一看隻看見一張鋪滿粉的白臉懸在半空中,白色中間還有一抹殷紅,嚇死個人。
吳朝陽嚇出了身冷汗,加快腳步逃離,一路上在好幾個巷子看見類似的女人。
白衣紅衣花彩衣,長裙短褲黑絲襪,油炸丸子披長發,少女少婦老大媽,環肥燕瘦有鹹淡,巧笑大方軟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