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我?”侯尚蜀不滿道。
吳朝陽說道:“你在十八梯混了五六年,不會連見上他一麵的渠道都沒有吧,我才來多久,你要是都沒有,那我更沒有了。”
“你...好,我去。”
侯尚蜀停頓片刻說道:“還有一個可以爭取的人,而且是必須要爭取到的人,如果得不到他的支持,我倆很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誰?”吳朝陽趕緊問道。
“十八梯派出所所長羅道全。”
“嘶。”吳朝陽倒吸一口涼氣,警惕地盯著侯尚蜀。
侯尚蜀縮了縮脖子,“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吳朝陽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你該不會是想把我送進去吧?”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侯尚蜀氣憤地說道:“你要是不信任我就彆跟我合作。”
吳朝陽怔怔地看著侯尚蜀,“侯哥,這種事兒讓警察知道,不是自投羅網嗎?他能幫我,他估計第一時間就要抓我吧。”
“你懂個錘子。”侯尚蜀噴了吳朝陽一臉的口水。“十八梯三教九流各色人物兩三萬人,棒棒才多少人?不到一千人,二三十分之一。”
“什麼意思?”吳朝陽疑惑地問道。
侯尚蜀指了指吳朝陽,“你小子還是太嫩了,還好是遇到我,要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侯尚蜀緩緩道:“在我們眼裡,黃土火、趙雨亭是大魚,但放在十八梯這個大池塘裡,你覺得他們就是大魚嗎?”
吳朝陽眉頭微皺,還是沒聽太明白侯尚蜀要表達的意思。
侯尚蜀繼續說道:“就拿昨晚那些站街小姐來說,你以為她們想賣就能賣?哪有那麼簡單,行行都有自己的規矩,他們上頭是有人的。而且這些人還不同於棒棒行業模式,他們手下可能沒有棒棒那麼多人,但組織更加嚴密,勢力更大。還有比如開錄像廳的,開茶館的,巷子裡開深夜舞廳的,你知道這些背後的人是誰嗎?是黃土火和趙雨亭都得罪不起的人。”
吳朝陽問道:“你說這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有。”侯尚蜀說道:“都在一個池塘裡麵的魚,不管是趙雨亭還是黃土火,能夠在十八梯順風順水,肯定跟他們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吳朝陽眉頭微皺,“這些事,羅道全不可能不知道,我怎麼入局?”
侯尚蜀說道:“他當然知道,但是他沒辦法,十八梯這麼多外來人口,剪不斷理還亂,沒有確切證據他不敢輕舉妄動。”
吳朝陽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暗中找出黃土火的臟事獲得羅道全的支持。但是這裡麵有兩個問題,其一羅道全憑什麼相信我?其二,我怎麼去找黃土火的臟事,我連他到底有沒有做過臟事都不知道。”
侯尚蜀說道:“羅道全不需要相信你,站在他的立場,你成了更好,死了也沒什麼損失。至於其二,你要相信我十六歲出來混江湖,混了二十年的經驗,肯定有,絕對有,隻是嚴重不嚴重,多與少的問題。”
“那具體怎麼做?”吳朝陽問道。
侯尚蜀聳了聳肩,“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畢竟你見過羅道全,你上次不是說他還故意放你一馬嗎,你們是有感情的。”
吳朝陽一想到羅道全那雙鷹眼,就渾身不自在。
見吳朝陽眉頭不展,侯尚蜀笑嘻嘻地說道:“你要做成這事兒,有個人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