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淩騎上這匹天馬之後,速度就能和白魁差不多了。
他有模有樣的四處觀望,尋找白魁口中的那個黑暗生靈。
但不知不覺間,他們距離之前那處戰場越來越近了。
方淩雖然自忖處理得很乾淨,但沒見過她們的手段,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紕漏。
正思量間,白魁突然驚咦了一聲。
“怎麼了?有何發現?”方淩立馬問道。
白魁“倒是沒發現什麼,不過前邊有我仙庭的人。”
方淩並沒有感知到,在後邊仔細盯著白魁看了一眼。
心道此人的實力莫非在自己之上?
感知力竟比他還厲害許多,又或是她們仙庭成員之間有什麼東西能彼此感應,他不知曉。
白魁已經過去,他若此時退走,必遭懷疑。
他也隻繼續跟上,沒多久就隨著白魁回到了不久前的凶發地點。
在這裡有一個身材爆滿的女子。
雖然她穿得很嚴實,但那高聳的幅度還是令人驚詫。
她一張臉雖然美豔,不過皮膚卻是暗青色的,手腳裸露的一些部分也是如此。
她就像是掉進染缸裡染過,估計整個人都是這種膚色。
“原來是鬥部的白魁姐姐!”女子看向奔來的白魁二人,微微一笑。
“你後邊那位是…………”
她盯著騎在天馬上的方淩一眼,頗為好奇。
白魁立馬給她介紹“此人乃是珈藍禪院的方淩法師!”
“我在路上和他偶遇,他幫我一起緝捕黑暗生靈。”
“方淩法師,眼前這位是瘟部戰將翁渝仙子!”
方淩早已下馬,此刻聽完白魁的介紹後,立馬朝其施禮問候。
方淩雖然修為不高,但得白魁帶在身邊,翁渝又感覺有些看不透。
因此她倒也不敢太過小覷,微微點頭回應了一下。
“翁渝仙子因何在此?”白魁問道。
翁渝沉聲道“我瘟部有一支小隊在此遭到襲擊,其中還有一位遊擊將軍。”
“所以我就受命前來調查,但那行凶之人十分老辣,焚屍滅跡什麼的,做得天衣無縫。”
“除了在地上撿到他們的身份令牌外,其他沒有任何線索。”
仙庭的身份令牌乃是以極特殊的寶玉煉製,不說方淩,就是一流道祖也難以銷毀。
這令牌帶在身上會是麻煩,所以方淩壓根連碰都不碰一下,將屍體銷毀後就任由它們墜落。
白魁想了想,又說“那令牌上會不會有行凶者的氣息?”
翁渝仙子搖了搖頭“沒,那人很謹慎,令牌沒被其他人觸碰過。”
“不過我剛才到的時候,隱約察覺到空氣中遊離的一絲黑暗之炁。”
“此事或許和黑暗勢力有關。”
“會不會是我正在緝捕的那家夥?”白魁突然想到。
“他們是什麼時候被殺的?”她又立馬問道。
白魁“有一會兒了,估計四五個時辰之前。”
“這麼說倒也對得上。”白魁喃喃道。
“我昨日就將那黑暗生靈追至附近,其他幾個方向我都派人看守,但都沒有發現其蹤影。”
“說明這家夥極有可能還在這片區域,你瘟部的這支隊伍多半就是被他順手殺的。”
“多半如此。”翁渝仙子也點頭,覺得很有可能。
“我手裡剛好有溯影琉璃盞,就幫你看看吧!再確認一下。”白魁又說,揮手取出一盞古燈。
此物在仙庭,一般隻有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得配一把。
翁渝見她手裡居然有一盞,不由的感到驚詫。
名義上她和白魁是同一級彆的,不過白魁手裡有這法寶,而她卻沒有。
白魁取出這盞燈以後,方淩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雖不認得此物,但白魁此刻的行為很危險!
白魁立馬點燃了這盞燈,隨後火光中浮現出一些畫麵。
畫麵中,是黑暗狀態下的方淩在瘋狂殺戮,不過片段很少,斷斷續續。
白魁仔細盯著黑暗方淩,嘀咕道“怪了,這家夥和我追的也不是一個人。”
“我正在追的那家夥,根本不長這樣,沒這麼霸氣。”
“要不要再回溯更早之前的畫麵,看看他們是何時撞見的?”她又道。
翁渝搖了搖頭“即便是以我們的修為,催動這溯影琉璃盞也頗耗費元氣。”
“你還在緝魔,不可再耗費氣力!”
“已經確定凶手就行!”
說話間,她取出紙筆,嘩嘩嘩就將方淩的黑暗之軀畫好。
而後將這張畫像卷了起來,自顧自收了起來,準備拿回去交差。
方淩暗自鬆了口氣,還好白魁沒有繼續回溯更久之前的畫麵,不然恐怕會瞧見他的本相。
“這種寶貝應該不是人手一件,不然這翁渝仙子肯定自己就先用了。”
“但也不得不防,改天一定找件能乾擾回溯的寶貝。”方淩心中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