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因為我更改行程了,免得耽誤了你的行程,趕海我們可以下次再去。”
南舒回答道,對霍承曜眼中的愧疚情緒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開始頭腦風暴,搜尋記憶裡的蛛絲馬跡。
為什麼呢?
霍承曜聽見她話裡的“我們”,不自覺的唇角勾起,而南舒也在看到這抹笑意時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結合他三番兩次重複讓她買東西的行為,南舒心下了然,原來是因為她前麵說的那番話而愧疚了。
已經這麼在意她了呀,居然會因為自己的試探行為而感到愧疚。
她眼裡閃過笑意,移開眼,在視線觸及樹下乾枯的果殼後心生一計,笑意更甚。
這一刻,情緒天平在感情和攻略任務之間搖擺不定,最後猶猶豫豫的,選擇了後者。
南舒手指蜷起,輕輕地抽手,沒抽動,反而被握得更緊,迎著霍承曜疑問的眼神,她沒回答,順勢將他也拉起來往旁邊的樹下走。
這棵樹很大,粗壯的樹乾要兩個人圍著才能環抱住,如蓋的青翠樹葉層層疊疊,在風吹來的時候沙沙地響起。
樹上掛了很多青皮的小果子,南舒不認識,但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口中發苦發澀。
不過她的目標不是這些小果子,而是掉落到地上被鳥雀吃空後,自然風乾好的果殼。
南舒一手牽著不放手的霍承曜蹲下,另一隻空著的手在沙地裡挑揀起完整的果殼,再放到霍承曜拎在手上的小桶裡。
薄脆的果殼掉進塑料小桶裡,發出沉悶的當當聲,霍承曜低頭看桶裡的幾顆棕色空果殼,有些不明白。
“撿這些空果殼做什麼,不能吃不能用的。”
“誰說沒用了,我撿來有用啊。”
南舒說著,眼神示意霍承曜鬆手,從地上撿了兩個大小不一樣的果殼,一手一個,挪了挪身子麵向他,用手上的果殼互相敲擊。
果殼碰撞發出了類似泉水叮咚的聲響,自然悅耳。
南舒一臉就這樣用的表情,霍承曜聽著果殼碰撞出來的聲音,還是有些一知半解,他問道“所以你撿這些,是要用來做樂器嗎。”
“差不多,但我不是做樂器,我是用來做風鈴。”
南舒把手裡的兩個果殼放進桶裡,探頭目測一下,估摸著用來做風鈴還不太夠,便又繼續撿起來。
這顆樹下能用的果殼被她撿得差不多了,南舒起身走向另一棵樹,霍承曜亦步亦趨地拎著小桶跟上,蹲下幫著一起撿。
霍承曜見過竹筒風鈴、貝殼風鈴、寶石風鈴,果殼風鈴還真沒見過,見南舒一個個挑揀得認真,他開口問。
“你喜歡風鈴嗎,我送你”。
他從記憶中搜刮出曾經收到的一個彩色水晶風鈴,“水晶的怎麼樣,彩色的,很漂亮。”
“或者你喜歡彆的我去給你找,這樣你就不用費力氣做了。”
南舒聞言手上動作不停,“你要是給我送,不管是風鈴還是什麼,我都開開心心收下,但這個風鈴我還是要做。”
“為什麼?”
霍承曜不明白,有了更好更漂亮的風鈴,為什麼還要再費勁去做。
終於聽到這句話,南舒滿意地笑出來,霍承曜在側邊看見她突然開始笑,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南舒沒去回答他的為什麼,斂去笑意,自顧自地開始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