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海,海裡全是魚,有什麼玩什麼,釣魚正好。
南舒想了想,覺得好,她沒釣過魚,以前老是看網上的釣魚佬炫耀又釣到了大魚,那笑得找不著北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麼好玩。
釣魚的工具很快就被人拿了過來,一個個擺好組裝好,放在遊艇的背陰處,隻差兩人坐過去就能開始。
餌料盒子旁邊還放著夾子和手套,不用臟手,南舒拿起魚竿掛餌,隨後把魚竿往外一甩,沒甩出去。
她不信邪,回憶起看過的釣魚視頻裡的手勢,有樣學樣的又甩一次。
這次倒是成功甩出去了,但浮漂像做了自由落體運動,帶著魚線直直的垂在水裡,還是失敗了。
霍承曜在旁邊的小馬紮上自己弄自己的,餘光一直注意著南舒,讓她自己先摸索著,發現她實在弄不好後才決定出馬。
“我來幫你。”
他放下自己手裡的魚竿,起身站在南舒身後圈住她,雙手牽引著南舒的手正確握杆。
“拋竿的時候,捏子線的手不要跟著線一塊送出去,容易拋不準。”
霍承曜說著,動手調整南舒的姿勢,隨後手臂一發力,帶著南舒的雙手一甩,成功拋竿。
發現身前的女人高度還不到他下巴,他低頭挪到南舒耳邊,“拋竿後,要等鉛墜落到最遠點,再把魚竿落下來。”
鼻間傳來幽幽的發香,茉莉香夾著檀香,淡雅悠然,霍承曜不著痕跡地深深嗅了一口才抬起頭。
男人溫熱的鼻息落在耳畔,熏得南舒覺得有些燒得慌。
魚竿有霍承曜把著,她鬆開一隻手揉了揉有些發熱的耳垂,目光愣愣的看著自己那被霍承曜大手包著的小手。
這兩天,兩人牽手的次數稱得上頻繁,可沒有一次是這樣直觀的擺在明麵上。
小麥色的粗糲大手,包裹著白皙的纖細小手,給視覺帶來了鮮明的色彩衝突。
霍承曜見南舒不說話,側頭看她,視線順著她的眼睛看過去,落在兩人重疊的手上。
他勾唇,大拇指摩挲一下她的手背,“看什麼呢?”
南舒恍然回神,立刻回嘴“沒看什麼。”
神思收回,方才一直被忽略的感受延遲的傳來,身後男人身上傳來的熱度,不斷烘著她的後背。
霍承曜身材很好,寬肩窄腰,她一直知道,但這也意味著受熱麵積更大,在這炎熱的七月,即使兩人已經待在背陰處,也實在算不上好受。
南舒熱得不行,動了動被堅實雙臂夾住的肩膀,霍承曜感受到她的動作,低頭問“怎麼了?”
南舒抬頭,對著他尷尬的笑笑,“額嘿嘿……那個,靠太近了,有點熱。”
後麵越說越小聲,霍承曜差點就聽不清了。
他聽完,鬆開環著的雙臂,後退一步,一副恍然醒悟的樣子,略帶著歉意。
“抱歉,太專注了,忘記了。”
霍承曜眸光閃了閃,坐回自己的小馬紮上,下自己的魚竿。
魚竿下好,他看了看排在一起的魚竿,再看看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南舒,唇角微勾。
他其實也熱,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太想把人鬆開。
這麼一想,霍承曜又想起昨天在海灘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兩者相加,更不明白了。
他為什麼要猜測一個貪圖他美色的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