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穿著黑色衝鋒衣,體型有些偏胖。
唯一外露的眼睛是深棕色,明顯不是赤國人種。
“對,剛得到的最新消息。”
“所以我才來找你確定,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我還沒瘋到那個地步。”鴨舌帽男子搖頭回道,聲音有些低沉,鼻息略顯粗重。
“真不是你?”
通訊器裡的聲音下意識再次問道,鴨舌帽男子皺眉不耐。
“你什麼意思?”
“現場留下了你們烏托邦的標記。”
話音落地,鴨舌帽男子的棕色眼睛閃過嗜血紅光,粗重鼻息在半空留下兩道長長白氣。
“所以.”
“我替人背鍋了?”
哢!
一塊紅漆鐵蓋被蠻力推開,陳峰感知到外界無人。
這裡是一處靠近外城邊沿的矮樓,屬於是一樓商鋪,但周圍卻是被水泥封死,僅有一道黑色門戶。
回頭看去,下方是直通向上,似是人為修建與清理的水泥通道,一排排彎曲鋼筋鑲刻其中,成為攀登的小梯。
正因如此,他才順利從下水道內脫離,通過其他管道路線,來到此地。
金色盔甲早已在中途散去,天眼也無法再將他鎖定。
確認無誤,一身黑色風衣的陳峰撐地躍出,戴著事先準備的鴨舌帽,恢複正常體型,開啟門戶,離開此地。
感知避開一處又一處的監控,他甚至還緊貼著建築物的遮擋,以此嘗試避開天眼的俯瞰。
嗖嗖嗖!!
忽地,氣浪掀起。
一艘艘飛行器從頭頂的半空劃過,直奔港口沿岸。
藍光與紅光交替而閃,甚至還有一艘不同於飛行器的灰白金屬巨物,足足數十米大小,形似戰艦,籠罩在城市上空。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麼大的動靜,連破空艦都出動了?”
“我怎麼知道啊!”
周圍人群的交談議論聲響起。
陳峰收回目光,加快腳步,很快就融入抬頭眺望的路邊人群之中。
連續經過好幾處商場,巨虎功散去,體型悄然變化縮小。
最終,他快步來到了黑晶集團的酒店附近。
霓虹投影懸浮上空,座座高樓俯瞰而立。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籠罩上空的虛擬景象蕩起道道波紋,朦朧的霧氣悄然升起。
踏!
腳步一頓,路邊水窪波紋停下。
陳峰看向對麵酒店樓下,兩道人影正站在那裡,像是等他。
“回來了?”
孟安然開口問道,一身黑色長衣,踩著黑色皮靴。
身邊的安保隊長老顧好似一座巨塔,正為她撐著黑傘,遮住風雨。
陳峰沒有說話,隻是與其默然對視。
感知裡沒有任何惡意,他也知道今日之事不可能瞞過所有人。
“你背後的家夥還真是瘋狂,羅輝也敢動。”
“還好他父親在曜光城,不然今天這事,得捅破雲港的天。”
孟安然開口說道,陳峰皺眉,臉色疑惑。
“什麼意思?”
“羅輝出事了?”
四目對視,見他表情疑惑充斥,孟安然黛眉微挑。
“騙我沒關係,彆把你自己給騙了。”
話說完,她轉身而去。
陳峰麵色如常看著其背影,知道她其實也無法確定是自己所為。
而剛才的詢問,實則也是試探和套話。
搖了搖頭,他隨後就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能確定孟安然不會亂來,至少感知裡確實沒有惡意,且自己還得幫她去探索古文明遺跡。
否則,對方剛才就可以上報線索,將自己出賣。
“呼!”
吐出一口濁氣,陳峰沒再多想。
反而,是脫下衣服,**身體,走進浴室。
熱水騰騰而下,沿著肌肉的深刻線條緩緩下落,洗去了所有殺戮帶來的戾氣與疲憊。
這次來雲港的目的之一,本就是為了解決後患。
隻有殺了那羅輝,飛龍流一事才算是徹底落幕。
念頭閃過,數分鐘後,他抹去臉上水漬。
噴頭裡的熱水被關閉,騰騰霧氣之中,短寸頭被毛巾擦拭而過,迸起點點水珠。
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眼前麵板悄然浮現,其中內容一掃而過。
【青甲lv5:11/100】
【榮耀之心lv3:38/100】
【鋼骨lv4:10/100】
三門天賦各有增長,但明顯都越來越慢。
於淩這樣的宗師級巔峰械武,在自己的恐嚇威脅,激發最大恐懼下,也才隻提供了不到10點的養分。
至於榮耀之心,還有鋼骨,也是類似道理。
陳峰懷疑,可能需要五階層次的敵人,或者是大量金鋼,才能讓自己的天賦進度暴漲了。
暗自搖頭,他隨即坐到床上。
期間手機震動數下,林浩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像是暗示。
不記名的卡片早已被銷毀,裡麵關於羅輝的常出現地點信息,也就此消失。
“這家夥。”
陳峰微笑搖頭,知道自己又欠了林浩一次。
若無對方配合,另外告知一條十分隱秘的逃跑路線,他很難脫離當時的包圍。
當然,他也清楚自己的嫌疑並未完全消除,留下的烏托邦標記也隻是拖延和煙霧彈而已。
隻是這樣能最大限度避免被認出,哪怕有人懷疑,也沒有直接證據能將他釘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嗬嗬。”
目光平靜,陳峰想到了孟安然當初說過的話。
既然想讓自己再欠下一個人情,那總歸得再付出些東西才行。
“老顧,你覺得會是他嗎?”
另外一側,孟安然回到酒店的頂端辦公室內,臉上始終掛著一份疑惑。
金色盔甲的人影輕易擊殺於淩等人,高樓上的飛彈爆發都無法讓其損傷半分。
明顯是一位新的改造人,且極可能接近五階層次。
這已經超過了青魔團隊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
而且五階的資源可不是大白菜,一個民間團隊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難想象。
若非是直覺強烈,她甚至都懷疑這是另外的勢力。
“他不是改造人,不可能是他。”
老顧搖頭道:“不過,我感覺哪怕不是他,肯定也和他有些關係。”
這麼晚跑出去,而且又剛好這個點回來。
怎麼看怎麼可疑。
“頭疼。”
孟安然揉了揉腦袋,她莫名想到了之前在南江天浩大樓商討的時候。
難怪這家夥當時,答應欠下自己的人情如此痛快。
怕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計劃好了,最後由自己吃下暗虧,替他抹除痕跡,解決麻煩。
一時間,孟安然心情鬱悶,有些不爽。
算計彆人這麼久,這還是她頭一次被算計。
但偏偏,自己還有求於他。
“老板,那你打算.”老顧問道,這種事牽連不小。
“幫他咯。”
“而且,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位應該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