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興昌伯並不這樣去想,他看到的是救星,是能夠救自己於水火的人。
“快救我,這些人強闖本伯的府邸,他們還在府中行凶。而今天他們能闖我的府邸,明天未必就不能闖你們的府邸了。”一陣的大呼小叫,興昌伯想用語言喚起這些人的同情,讓他們與自己同仇敵愾。
彆說,這番話一講,有些人還真就聽進去了,個彆人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堵上他的嘴。”
就在其它人想有所行動的時候,賈平安突然開了口,一聲大喝將一些個想要有動作的人給嚇了一跳,也把他們剛積攢起來想要管閒事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冷亦蕭聽令,拿著帶在身上的一塊布帛就塞進了鄒士雷的口中,讓他再發不出什麼聲音。
這可是在很多權貴麵前,做了這一切,不得不說,這一刻,不少人在看向賈平安的時候,都為他的膽量而吃驚。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薑豪突然從一個房間中衝了出來,懷中還抱有一名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公子,她上吊了,現在已經閉過了氣去,怕是...”
怕是什麼,薑豪沒有說,但意思大家都懂。
“二姑母!”
賈平安隻是看了一眼,跟著就認出這個脖頸上有著明顯勒痕的女子,正是自己的二姑母賈芳梅。
大喊了一聲的賈平安,也不再坐於輪椅之上,而是起身靠近,跟著先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嗯,還好,還有一點氣息,雖然很微弱,但仔細感應還是可以感覺的到。
手一抖,在沒有人注意之下,一粒黑棕色藥丸便於他的心中出現,跟著送入到賈芳梅的口中。
後趕過來的這些人,看到賈平安把興昌伯控製住了,原本還要說些什麼,可現在,看到可能要鬨出人命了,大家都默契地閉口不言。
被堵住嘴巴的鄒士雷,僅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之後,也老實地不再反抗。隻是眼中看向賈平安的時候,眼中閃過了得意還有怨毒之意。
一息兩息三五息...
很快,二十幾息的時間過去,賈平安懷中的人也終於有了動靜,先是輕動了一下,隨後慢慢就睜開了雙眼。
“二姑母,您還好嗎?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雖然對靈泉水極為的自信,但這個時候,賈平安還是本能性的問著。
“你是...安哥兒。”眼開了雙眼的賈芳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賈平安,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說起來,兩人也有兩年沒見了,但好在輪廓還在,仔細去看,還是能認出來的。
“是呀,我是安哥兒,二姑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冷靜過來的賈平安開口問著。
細心的他,已經注意到二姑母的脖頸之上不是一道勒痕,而是兩道。
也就是說,賈芳梅不應該是主動自儘上吊,不然的話,那一道勒痕從何而來?
一被問及剛剛發生的事情,賈芳梅的眼中卻便是淚水,“安哥兒,是鄒士雷那個渾蛋,他先是打了阿兄,我一怒之下就找他理論,然後他就把我勒暈了過去,隨後又把我吊起,想要製造我自己上吊的假象。”
賈芳梅清醒過來之後,思維恢複了正常,便把一切真相給說了出來。而能說出這些,最關鍵的還是她已經對興昌伯完全的失去了信心與情感。
一個都想要殺死自己的夫君,哪裡還算是什麼夫君?
“什麼?”賈平安聽著這些,身上便生出了濃濃的殺氣。
他很慶幸,慶幸自己來得早了,若是再晚上一些,哪怕就是一刻鐘的時間,就算是他有靈泉水,也救不活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興昌伯竟然想要殺妻,這也太沒有人性了吧。”就在賈平安正處於暴怒邊緣的時候,看熱鬨的人群中有人吃驚的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賈平安抬頭看去,見到說話的是一個長相非常漂亮的妙齡女子。當他的目光向對方看去的時候,人家也正看向自己,並報以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輕輕頷首,賈平安借此舉來表示感謝。
這個時候,能說出這樣話的人,顯然是在幫著自己說話的。因為這句話就等於是把事情給定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