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幾乎是同時,冷亦蕭與薑豪等人也拿出了隨身的武器,與捕頭們進行著對峙。
他們現在都是賈平安的人,沒有公子下令,他們不會就這樣放下武器,捕頭——也不行!
“還敢拒捕!”李木白眼看著這些護衛的舉動,是不怒反喜。
公然的對抗執行機構,這個罪名也是夠大的,那接下來他倒要看看,還有誰能保住賈平安,又怎麼保。
李木白來了,這一切都沒有出乎賈平安的意料。
長寧街如此重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若是沒有人來才是怪事。隻是這個時候來,嗬嗬,已然有些晚了。
應該自己做的,賈平安都已經做了,那這個時候李木白趕過來,當真可以用吃屎都趕不上熱的來形容。
“來人呀,把這些護衛都抓了,倘若是誰敢反抗,格殺勿論!”李木白右手按劍,眼中帶著譏諷,向著手下的捕頭下著命令。
“是!”一眾捕頭們得令之後,腳步紛紛不由自主地要上前拿人。而看著這一幕的人林婉兒就變得著急了起來。“總捕頭,抓人不要證據的嗎?是你想要抓誰就可以抓誰嗎?”
林婉兒這般帶頭一喊,人群中也有正義之士,也便跟著嚷了起來。“就是,人是可以隨便抓的?沒有絲毫的證據之下,難道這就是你們捕頭的辦案方式?”
“沒錯,這裡可是天子腳下,由不得一些人胡來!”
人就是如此,有了帶頭的,接下來大家就敢於各抒己見。
“誰在胡說。”李木白正準備出言譏諷賈平安呢,突然就聽到身後的喊聲,這便一臉不悅的轉過身來,緊盯著率先發聲的地方看了過去。
“看什麼看,在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就在李木白剛剛鎖定在了林婉兒的身上,一道身影就擋在他的前麵,此人正是林大猛。
彆人或許礙於這些捕頭的勢力,不敢公然當麵說些什麼。但林大猛可是不怕,他是衛國公府的二公子,是屬於除了皇族之人外,最為頂級的紈絝,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知道怕為何物。
更不屑說,現在李木白竟然還想找自己妹妹的麻煩。
妹妹是誰呀,便是父親母親都把她當成寶貝一般的存在,平時連他們都舍不得苛責一聲,哪裡又允許外人來欺負了。若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回到府中,那軍棍是一定躲不過去的。
林大猛站了出來,還用著挑釁的目光看向自己。李木白不由就緊皺了一下眉頭。
都在昌都城裡,林大猛是什麼人,李木白當然是知道的。衛國公府可不是那麼好惹呀。
就在李木白想著這些人不好招惹,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時,坐在輪椅上的賈平安開口了。“總捕頭,有事說事,針對人家姑娘家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本官問你,上來你就要抓人是幾個意思?”
賈平安竟然在此時接話,這讓李木白鬆了一口氣。真對上了林大猛,自己是無可奈何的,隻會折自己的麵子而已。
現在好了,賈平安上杆子接話,他正好可以把目標重新的轉移回來。
李木白卻不知曉,賈平安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插話,也是不想真讓衛國公府插手到這件事情中來,剛才林婉兒已經出聲幫助過自己,他可不想繼續欠著對方的人情。
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出了事情,也沒有要讓女子出頭的說法。自己成什麼了。
呃!三公主除外,她是皇家之女,自然是與其它的女子不一樣的。
“你說本坐為何要抓人,就憑你殺了興昌伯還不夠嗎?”李木白發出了一記冷哼,反聲而問。
“什麼?你說本官殺了興昌伯?總捕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是哪隻眼睛看到了?”賈平安氣定神閒般地問著。
“就是你,就是你逼死了我家老爺。”
這一次,不等李木白問些什麼,趴在鄒士雷身上的宮氏便已然開了口,一邊哭著一邊指責著賈平安。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李木白再一次看向賈平安,指了指一旁哭著的宮氏,眼中全是虐笑之意。
麵對李木白這般的眼神,賈平安卻是一點也不害怕,相反同樣伸手指了指站在外麵看熱鬨的林婉兒等人說道:“總捕頭,如果你隻是聽信一麵之言的話,那本官可是要質疑你的辦案能力,少不得就要彈劾你做事不分青紅皂白了。”
彈劾?
聽到這些話是由賈平安口說出來的,李木白忍不住就是仰天大笑。
不過就是一個六品的翰林待詔,並無一點的實權,竟然還想彈劾自己。怕是他的奏章能不能送到皇上麵前都要兩說吧。
“你彈劾本坐,請問你知道要怎麼做嗎?還是以為你真可以隨時的見到皇上不成?”李木白並無一點害怕般的說著。
“那老夫呢?老夫若是彈劾你,你說本官能不能見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