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導師和觀眾們一樣,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們不是不知道嗩呐,隻是不知道嗩呐居然有這麼強的統治力。
海洋隊的一行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舞台上的嗩呐聲之後,直覺頭皮發麻。
完全沒有了之前囂張的那一股勁。
覺得嗩呐出現之後,自己隊伍那十人一齊演奏的小提琴曲目,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這嗩呐到底是怎麼吹出來的?這還是小眾樂器嗎?”
“我們還能贏嗎?感覺咱們的表演在嗩呐麵前,好像有點弱啊。”
海洋隊的眾人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韓一鳴和王明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說話,腦海之中全都是嗩呐的魔音。
“夫妻對拜”
李玉又被人扶著跪在地上又是一拜,繼而又被扶起,好像不能動般。
而就在這四個字落下後,嗩呐的聲音才漸漸的消失,進入了歌曲的下一段。
可是那一段嗩呐的聲音在觀眾和導師們的腦海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海洋隊的十人在聽見那一段嘹亮嗩呐之後,都坐在位置上呆呆的看著舞台。
他們感覺,自己的天靈蓋好像被掀開了。
隨後《囍》進入了下一段。
在‘堂前’這兩個字時,薑然也用了戲腔的元素,不過是男聲,讓這兩個字聽起來更加的渾厚。
“輕吟
歎青梅竹馬
等一玉如意,一酒桶啊”
李玉的女聲傳出,挑不出一點的毛病,功底很紮實。
可是當歌詞唱出來之後,郭友旭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雙手猛的拍了拍大腿。
是的,他知道了,他知道這首歌唱的是什麼了。
這哪裡是什麼喜慶啊。
“我就說這首歌總有一種說出來的怪味道,原來是這樣啊。”
郭友旭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同時感歎:“薑然這家夥,真是一期一個驚喜啊。”
王欣淩也覺得這首歌的歌詞好像透露出什麼奇怪的味道,但又說不出來。
宋智孝可沒有聽出來這首歌是什麼意思,反正他就覺得這首歌挺樂的。
舞台上的演出還在繼續。
“她笑著哭來著
你猜她怎麼笑著哭來著
哭來著你看她怎麼哭著”
薑然再一次拿起嗩呐吹了起來,聲音響徹全場。
觀眾們的雞皮疙瘩還沒有下去呢,便再一次被嗩呐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這後半段不僅僅有嗩呐的聲音,還有用女聲的高音做出的吟唱。
女聲是薑然讓李玉提前錄好的,就是為了在這一刻放出來。
當後半段響起之後,李玉頭上的紅蓋頭已經被掀開。
鳳冠霞帔,美不勝收,但是鏡頭拍攝臉頰後,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白,很白,和過世的人一樣,但很美。
郭友旭眯眼睛,仔細的看,認真的看,絲毫不理會因為嗩呐聲而起的雞皮疙瘩。
李玉站在轎子上,閉著眼睛,腦袋上頭冠有些許的歪斜。
等到嗩呐聲緩緩的落下之後,郭友旭慢慢的把那腦袋一橫。
舞台上的嗩呐聲緩緩的落下,伴隨著鑼鼓鐺的一聲之後,舞台的燈光逐漸恢複正常。
這代表著的演出結束了。
但是觀眾們還沒有從這一場演出之中回過神來。
這兩段嗩呐實在是太強了,統治力簡直恐怖。
直到導師席位上的郭友旭說出了兩個字之後,觀眾們才反應過來。
“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