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就是醫生。”沈清歡把手抽從他掌心抽出來。
“你全部都想起來了?”馮熾盯著她眼睛。
“你是不是希望我永遠想不起來?”
“清歡,我給你調了下鄉地址,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不後悔。”
好狂啊。
沈清歡沒忍住往他大腿踹過去。
馮熾沒有躲。
眼睛還是看著她,“你覺得這樣可以出氣的,儘管踹,出完氣,你和我去醫院。”
“呸,皮糙肉厚的,踹你我腳還疼呢!”
“我看看。”馮熾說這話的時候,手就抓過了她腳丫。
沈清歡未消的氣又添了幾分,她趕緊把腳收了回來。
“我頭痛,不想說話。”
說完她躺了下來,背對著他。
馮熾幫她被子拉了拉,“清歡,去醫院看看。”
“不去。”
“要不要用藥?我給你拿過來。”
“不要,你能不能彆再找我說話?你真關心我,我說痛的時候,你怎麼還繼續?”
她說完,身後就沒動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馮熾才道:“清歡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身體出氣,我現在關燈,實在難受就起來吃藥。”
沈清歡沒回他。
他把燈關了。
沈清歡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腦海裡的記憶還在翻轉。
但她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再去想之前的事。
快要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
然後,在繽繽睡醒來喊媽媽的時候,她也跟著醒了。
她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頭上戴了個毛線帽,她記得她睡前沒有戴帽子的。
她轉過臉,馮熾正在小床邊給繽繽穿襪子,小家夥就朝著她這方向喊媽媽。
小家夥咧著嘴,笑得興奮,甚至還跳了兩下,高興得要起飛一樣。
可愛極了。
沈清歡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
昨晚還在想著,她太早結婚太早要孩子了,但這會兒,她又覺得,如果她沒有早婚,也就沒有繽繽了。
這會兒馮熾也轉了身,看向了她。
沈清歡坐了起來,眸光往下移了下,避開了和他對視,但手不禁撫上了頭上的帽子,還是沒忍住問他,“你給我戴的帽子嗎?”
“嗯,現在感覺頭還痛嗎?”
“好很多了。”
冬天頭痛的話,給頭部做保暖,是可以緩解頭痛的,這個她之前和病人也有說過。
但沒和馮熾說過。
他竟然也知道呢。
馮熾抱著繽繽走到床邊,孩子一過來就撲到沈清歡身上。
沈清歡把女兒抱著,感受著她的高興勁兒,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清歡,過去的事已經發生,你對我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你希望我改正或者補償都可以。我們是夫妻,也有孩子,以後的路還很長。”
“真的嗎?”
“嗯。”
“那一晚不超過一次。”
“不可能的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