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是胡家人,蔡以珠就有辦法了。
她把這姓潘的母女留住。
“……你說都是一樣的胡家人,流著一樣的血脈,傳家寶一點兒也不讓你們知道,這真不把你們當家人啊。”
潘秀嫻臉上陣紅陣青,知道胡家有傳家醫書之後,她心情就非常的不好,現在被這樣戳穿,就更加惱羞成怒。
“她在胡說什麼?老爺子從過醫,留下兩本醫書很正常,但靠這醫書就能當神醫,胡家現在也不至於全家在村裡種地了。”潘秀嫻反駁道。
蔡以珠微微一笑,“可不能這樣說,這能不能學得了,還得看個人天賦,不是每個人都能當醫生的。”
潘秀嫻還是很氣,不僅氣胡家大房,還氣眼前這個女醫生。
她拉過旁邊的母親,“媽,我們走。”
不打算再在蔡以珠這裡看了,這人不僅醫術水平有限,還愛說些有的沒的,看著就討厭。
潘母站了起來,但有些猶豫要不要走,畢竟換人也不太好。
但潘秀嫻拽著,隻好跟她往外麵走。
蔡以珠要把人攔住,旁邊的胡景華卻是拉了她一下,她不明白,但很快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胡景華在潘秀嫻走出去的時候,把手上的筆筒扔出去,滾到她腳下。
潘秀嫻沒設防,一下就被絆到了。
“啊!”
潘秀嫻摔了下來,頭磕到了門邊的櫃子上。
“秀嫻!”潘母直接去扶她。
胡景華和蔡以珠也跑了過去。
在潘秀嫻痛得叫喚的時候,她不知道,旁邊的胡景華借著給她檢查傷口時,把手上提前搓好的鐵鏽弄到了她傷口。
把潘秀嫻搬到了診室裡的檢查床上,胡景華和蔡以珠一番檢查,胡景華甚至還給她在頭上紮了兩針,稍稍緩解了下潘秀嫻的疼痛。
“醫生她怎麼樣了?”潘母看著女兒流血的傷口一陣的心驚膽戰,連說話都是抖的,她就生了兩個,孩子少,就算是女兒也是寶貝的。
胡景華臉色嚴肅,“大姐,傷到彆的地方還好,但傷到了頭部,特彆是這個前中這兒,要是治不好,以後會落下嚴重的後遺症。”
潘母被一嚇,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醫生那咋辦?你給她治啊,不管出多少錢,我都願意出,她還沒有結婚,可不能留下後遺症。”
潘秀嫻聽著這些話也是怕得不行。
胡景華點頭,“我們肯定會全力幫她的,她現在的情況是腦震蕩和破傷風,情況不太好,不過要是配上胡家針法,她就能跨過這一關。”
潘母愣了下,“啥胡家針法?”
“就是剛才說的胡家傳書,裡麵應該有記載針灸的。”
潘母驚訝地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胡景華苦笑了聲,“大姐,你是覺得我想要看書才故意這樣說的吧?真不是,隻是想著,有更快捷安全的方法,就不舍近求遠了,你要是介意,不拿也沒關係,我們依然會儘力救治這位潘同誌的,不過就是要做手術,把她頭部剖開,清理裡麵的瘀血。”
潘秀嫻不想留下後遺症,也不想做頭部手術,身上的疼痛讓她考慮不了那麼多,她朝母親喊道:“媽你回去找大伯拿。”
胡景華看著潘母,“放心吧大姐,這書我看一眼,完了就還你。還有,這書我隻聽家裡長輩提過,你們家的,我也不確定有沒有記載,不過怎麼樣,都要試試,總比做手術好,手術風險比較大。”
潘母也知道他們提出要胡家傳書比較可疑,但是,女兒的傷很嚴重,她不能不管。
“可我回去,秀嫻誰照顧?”
蔡以珠開口,“放心吧大姐,我會看著她的,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托剛才的村裡同鄉幫忙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