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到女主人的真實情況,才能診斷。”
“你們包裹得這麼嚴實,我沒法診斷治病。”
男主人點點頭,接著他起身,按下牆壁上一個開關,屋子內的所有窗戶瞬間關上,窗簾也緩緩拉起。
“我們去二樓吧!”
女主人站起身,她聲音不沙啞,但是透著一股子很明顯的疲憊感和虛弱感。
“好。”
南梔站起身,跟著女主人上了二樓,從她到了之後,男女主人都沒有問過她任何問題,也沒有懷疑她的身份,這就不太對勁了。
不過,南梔也什麼都沒說,隻是跟著女主人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後,女主人帶著她進了一個房間,房間沒有窗戶,不開燈的話,裡麵就是漆黑一片。
女主人反手關上門,打開燈後走到屋子中間,然後緩緩脫下了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
她裡麵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連衣裙,裙子長到腳踝處,因為裙子遮擋,南梔一時之間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接著,女主人慢慢把腦袋上的偽裝給一一拿下,她整個人就呈現在南梔麵前。
看著眼前女主人的這張臉,南梔瞬間就驚住了。
“你是……”南梔張了張嘴,她想問,你是不是薄夜寒的親生母親,可是卻不敢開口了。
女主人淚水落下,她伸手捂住嘴巴,死死不敢讓自己哭出聲。
天知道,她日思夜想的兒子,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種衝擊力,到底有多麼的大。
“不對,你發給我的病曆上麵,不長這個樣子啊!”南梔冷靜下來,她反複看過病曆,病曆上麵病人的照片可以說是三百六十五度都拍攝了,那張臉,根本不是眼前這張臉。
“是我。”
阮思寧哽咽著開口了,“隻不過,我每個月裡麵,隻有極少數的日子裡麵,是這副還算正常的形態。”
“神醫,求你救救我。”
阮思寧壓抑地哭著,不敢讓自己地發出一點聲音來。
她的兒子,此刻正在樓下的院子裡麵,近在咫尺,她卻不敢認他。
“我現在還算是正常,但是過了今天,明天就會是發給神醫你的資料上麵的樣子了。”
阮思寧不敢讓自己哭出聲,隻能壓抑著哭泣,“我想見我的孩子,我真的很想見他。”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我生下他之後,就得了這個怪病。”
“我沒有喂過他一口奶,沒有抱過他一次,因為我不敢。”
阮思寧情緒有些失控,這麼多年,她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去想,也不敢讓自己去見。
她怕,真的很怕。
怕的原因,太多太多了。
南梔完全沒想到,自己和薄夜寒的親生母親見麵,會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
她穩了穩情緒,上前把阮思寧給攙扶起來,“夫人,你先坐,我先給你看看。”
“我害怕我這個病會傳染。”阮思寧很想治病,可當南梔靠近她的時候,她又不自覺地往後縮了。
“這些年我丈夫帶著我尋醫問藥,走了不少地方,最後我說喜歡鳳凰花,他就帶著我在這兒暫時住了下來。”
阮思寧淚流滿麵,“神醫,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個病,不要我的命,但也讓我活得生不如死。”
這些年,要不是有薄清澤一直不離不棄地陪著她,又有把病治好回去見兒子的信念支撐著,阮思寧隻怕早就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