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女這副嬌態,陳煜心中一陣悸動,感覺心尖兒都酥了。
他撥開鐘表盤子,少女擋在後麵的臉蛋,宛是精心雕琢,皮膚白皙細膩,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著。
少女滿麵紅霞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像做賊心虛的小偷,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刺蝟,又很快低下頭去,粉潤的嘴唇緊張地抿著。
“陳先生?”見陳煜還是不應,她又問。
“季小姐,我可以把這當作表白麼?”
“不可以。”季知琳又重新用鐘遮住臉,頭低得更深了,似乎是想把自己擋得更嚴實些。
但還是在用蔥白的手指掐著他的指肚子,問:“難道,好朋友就不能拉手嗎?”
陳煜把手往回收,存心逗弄一下季小姐:“那我不給拉手了。”
季知琳總算移開那個擋臉的時鐘,探出來一隻好看的眸子瞪他,張開手指,跟他交握:“我偏要拉,拉拉手又不會懷孕。怎麼,擔心被人看到,找不到女朋友啊?”
陳煜腹誹:確實,彆說拉手了,就算乾點彆的,懷孕的也不是他。
一個屋簷下相處這麼久,他現在已經很了解季知琳的想法:作為‘季知琳’,她太驕傲了。作為一個沒爹沒媽的花季女孩,她又太自卑了。為什麼一直都在經濟上跟他保持距離,也不肯當他的女朋友,有女孩的矜持,也有不想變成被供養者的原因,也隻有這個辦法,能夠小心翼翼維持那僅剩的自尊。
他當然願意去嗬護這份自尊,而且說實話,男朋友的名分這東西,又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擔心什麼,倒是你——”陳煜笑眯眯地撫摸著少女光潔的手背,感受著肌膚交觸的絲絲電流,心想還有這種好事,小手白牽。
季知琳:“陳先生答應了,我當然不找男朋友咯。不過,你彆誤會——男朋友的位置,不是空著留給你的。”
季知琳頓了頓,接著有些耍無賴的道:“哦,反正我也不用問過你,也不用征求你的同意,反正你答應過我。‘本人好的壞的,美的醜的,乾淨的,臟的,什麼都要被允許,什麼都要被接受。’”
這是什麼霸王條款。
陳煜笑了笑,輕輕地點頭:“陳先生答應女流氓季小姐。”
能明顯感覺到,季知琳握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更燙了一些,滑膩的手心裡,似乎滲出了一些汗。
如此,季知琳心滿意足的縮回了被窩,然後隻露出個腦袋,靜靜地看著床頭的陳煜。
隻一會兒,少女就慢慢的,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呼吸開始變得均勻,她睡得很香甜,看來今天哭得太凶太多,無論是心力,還是體力都透支得太厲害了。
陳煜目光一低,看著抓住自己的那隻白嫩小爪子,有點無奈。
既然答應了,至少這個晚上,自己不能走。
但是怎麼睡呢?總不能鑽進她被窩裡睡,得嚇死她。
陳煜無奈的把身體側了側,以一個古怪的姿勢靠在了床頭,沒過多久,也關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後,少女睜開了眼睛,她抬眸看了看陳煜的睡顏,隨後便輕輕的打開一些被子,先是替他脫了鞋襪,緊跟著把陳煜的身體搬了進來。
把被子蓋到兩個人的腦袋頂,在被窩中,她拿出摩托羅拉,設置了好幾個淩晨五點的震動鬨鐘,好趕在陳煜之前醒過來。
然後,借著微光繼續靜靜的盯著男孩兒的臉看。
慢慢的,臉上儘是紅霞了。
……
“哥,吃早餐了!”
陳煜一覺睡到第二天八點半,是被老妹陳悠悠的敲門聲吵醒的。
他看了看有點陌生的天花板,左右一看,發現自己躺著的,是季知琳的床。
被窩裡,似乎還殘留著少女淡淡的體香。
“這麼說,昨天是季知琳把我搬上床了?”陳煜‘嘖’了一聲,這半夜怎麼沒醒,高低要抱抱季知琳的小腰。
等他推開門走出去,在他臥室門前敲門的陳悠悠瞪圓了眼睛,語無倫次的道:
“我去,陳煜你怎麼從季知琳姐姐房間裡出來,昨天你們,你們——一起睡覺了?”
到了激動的時候,陳悠悠就不喊哥了,總是直呼其名,這才是陳悠悠的親妹本色,平時那甜了吧唧的樣子,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