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專家的表情猛然出現了格外的變化,這種變化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
他們不是在看蔡思民,而是在看說出那番話的專家。
生氣歸生氣,怎麼能把羅爾斯交代的事情給忘了呢?
你把事情給說了出來,蔡思民以後還怎麼在基地裡混?
你怎麼在基地裡麵混?
羅爾斯還不拿你開刀嗎?
內心深處,他們又有點兒開心,終於有人把這件事情給抖了出來,終於有人打擊這個高傲的蔡思民了。
看他以後還怎麼在自己麵前昂首挺胸,叫囂。
蔡思民一開始真的非常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是這番話說出來以後,他整個人直接就傻了。
好像從一個天底下最聰明的人,變成了一個天底下最笨的人。
看見這群人的眼神,他仿佛受到了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苦。
突然之間就坐在了地上,像個瘋子一樣,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大家看見他這個樣子都有點兒害怕了,不會是受到刺激瘋了吧。
剛才說話的那名專家也有點兒後悔了,這小子這麼不經打擊嗎?
他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蔡思民麵前,小聲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蔡思敏猛然間把他給推開,隨即又站起來快速的抓住他的手,把專家抓的直皺眉頭,疼的差點喊出來。
“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是不是?”
專家甩開了他的手,沒有再說什麼。
其他專家看蔡思民這個情況,也不敢再看熱鬨了,撒腿就跑了。
專家們一哄而散,現場隻剩下了蔡思民一個人。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嘴裡麵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又過了很久之後,他萎靡不振的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向著羅爾斯的辦公室走去。
此刻的羅爾斯,正在辦公室裡麵打瞌睡。
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晚,今天沒什麼精神。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推開,羅爾斯皺著眉頭剛想嗬斥,看見是蔡思民來了,正要問他怎麼來了,突然發現這家夥的表情不對,猙獰中午又帶著一種瘋狂。
他有些害怕的往後移了移身子,“你這是怎麼了?”
蔡思民僵硬的衝著羅爾斯苦笑一下,彆提有多難看了。
“剛才剛才有專家說我的那套空間理論根本就不行,是你讓他們隱瞞的,是不是?”
羅爾斯蒙圈了,自己千叮嚀萬囑咐,怎麼還是讓蔡思民給知道了。
看他這個樣子明顯是受到了打擊。
他現在要是不承認,蔡思民恐怕也不相信。
他讓蔡思民坐下,然後細心的和他講述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順便還對於他的研究給予了肯定。
現在說其他專家誇他,蔡思民是絕不會相信了,所以羅爾斯就拿蘇晨做文章。
說是蘇晨對於他的這份研究是非常肯定的。
蔡思民自然不相信了,專家們那種話都說出來了,他又怎麼可能相信羅爾斯的話。
但是他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蘇晨是專家們認可的權威人物,若是蘇晨真的認可自己,其他專家的話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這一次他為了防止上當受騙,拉著羅爾斯要去找蘇晨親自問一問。
兩個人來到聯絡室的時候,王教授也知道了這件事。
聽說他們去了聯絡室,也跟著跑去了,身後還跟著一串兒專家。
專家們在門外偷聽,王教授一個人進去的,為了讓那群專家聽見,他還故意把門給敞開了一道縫隙。
不是希望蔡思民出醜,而是在臨來的時候專家們就和他打過招呼了。
這麼多專家求他,王教授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而且他覺得這件事情也沒必要瞞著人家。
王教授進來的那一刻,蔡思民的眼神更加暗淡了,低著頭,沒有吭聲。
羅爾斯看了一眼王教授,讓他和蘇晨先聯係聯係,那意思是給蘇晨先打個招呼,彆讓蘇晨再說錯了。
王教授陷入了為難之中,當著蔡思民的麵兒這個招呼該怎麼打呢?
沒有辦法,他隻能聯係了蘇晨。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蘇晨的聲音從電話裡麵傳來,問他有什麼事情。
王教授說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問一問之前給他看的那份空間理論究竟是好是壞。
他這麼直接問了出來,羅爾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你怎麼這麼問呢?
萬一蘇晨說不好該怎麼辦?
蘇晨在那邊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直接反問了一句。
“你怎麼還糾纏這個問題,我之前不是得和你說了嗎。”
羅爾斯在一旁講話說道:“蘇晨,我是羅爾斯,知道你之前說過這一次呢,我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見解和意見。”
他特意在我們兩個字兒上麵加重了語氣,那意思是在告訴蘇晨,這個房間裡麵不僅僅是王教授,還有其他人呢。
蘇晨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言辭,然後就把之前的想法又說了一遍。
這句話說完了之後,蔡思民徹底像爛泥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眼睛突然翻了翻,暈厥了過去。
看見他暈了。
王教授嚇了一跳,趕緊叫人去請醫生。
聯絡室內亂成一團,蘇晨聽著裡麵亂糟糟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了王教授一句,王教授說沒什麼事兒,就把電話給掛了。
把蔡思民送到了醫務室,專家們互相看了看,沉默不語。
有的人想笑,當著羅爾斯的麵兒,又沒敢笑出聲。
羅爾斯現在對蔡思民也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之前在王教授的推薦下,他和蔡思民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覺得這個家夥說的許多話都挺厲害的,覺得他確實是個人才。
可是今天他的表現讓羅爾斯太失望了,作為一個不錯的人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是太弱了。
這樣的人說實話,他認為不管在任何工作方麵兒,可能都不會太強
畢竟連這點兒打擊都受不了,直接給氣暈了過去,還能指望他乾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