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豎轉頭看向張無用“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廖老師吃錯藥了?昨晚你是不是偷偷去守她,罩著她腦袋打,把她腦袋打出問題了?”
張無用繼續做題“和我有什麼關係?”
等到下一節課,廖秀美前來給他們這個班上課。
所有人的視線,都交錯在廖秀美的身上。
如果說,以前的廖秀美,穿得實在太老氣了。
那此刻的她,其實又穿得太“花季”了。
純白的、點綴著粉紅色花朵的白色裙裳,膝蓋下露出白皙的小腿,甚至連肉襪都沒有穿。
胸前有花結,肩膀和腰間有花邊,太陽帽上還有粉色的花結。
大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在暑假裡,專門為了遊玩拍照的那種裝扮。
這種明顯不算“休閒”的打扮,各種圖片裡出現得多,街麵上其實反而少。
因為與她過去的反差實在太大,眾人也不知道,是應該誇讚還是感歎。
但不管怎樣,至少此刻,給大家的感覺不隻是新鮮,實際上也多少有些驚豔。
她先是講了昨天發現的卷子,大約講了二十分鐘,又讓數學課代表將新的卷子發下去。
“張無用,你出來一下!”當著大家的麵,廖秀美往張無用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她自己先走了出去。
班級上,所有同學都往張無用看了過來。
張無用起身。
你們為什麼這樣子看著我?
寫你們的卷子啊,這樣子看我做什麼?
張無用離開座位,踏步往外走去。
“他不用撐拐杖了?”朱小瑛問道。
“昨天就不用了吧?”錢豎的目光,追隨著張無用走出班級的背影,“你昨天難道沒看到,他聽說隔壁班花打架時,那跑得個飛快?”
其他人也忍不住低聲議論“果然還是被廖老師針對了吧?”
“這一出去,還是要挨訓。”
“這肯定的啊,沒有像昨天下午一樣,沒上幾分鐘就讓他到外頭罰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唉!張無用也是倒黴,明明被陷害,還要被老師針對。”
“這有什麼辦法?誰讓彆人是老師?”
張無用那空著的座位前,朱小瑛咬了咬嘴唇,嘀咕道“所以說,開始打扮了又有什麼用?反正狗改不了吃屎!”
緊跟著又往門口看去“張無用不會有事吧?我聽說,如果一個人突然開始大幅度改變,說不定內心已經徹底變態。
“那老處女不會將內心的扭曲全都爆發在張無用身上,甚至逼他休學吧?”
錢豎說“朱小瑛你想多了!再怎麼也不會到那種地步,張無用又沒做錯什麼。也可能廖秀美真的會那樣想,但老竇是絕對不會肯的。”
朱小瑛回頭“那她把張無用叫出去做什麼?”
錢豎想了想“應該也就是把他罵一頓。他忍一忍就好了!”
與此同時,張無用出了教室,來到樓梯口。
他站在廖秀美麵前“廖老師,您有事?”
以他的個頭,在沒有撐拐杖的情況下,自然是要比廖秀美高不少。
廖秀美抬頭看他,想要說什麼。
然後她自己一下子就紅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