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難得沒有一大早端著熱水來叫醒張子銘。
估計是昨天製作肥皂失敗,心裡難受,一個人琢磨了一夜吧。
張子銘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昨天夜裡沒有人注意張子銘偷偷溜出了張府。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張子銘最拿手的計謀。要不然,前世也不會隱忍那麼久才打出那驚天一槍。
張子銘總覺得大理寺那邊不會將密信的事放任不管。很多事情,表麵上風平浪靜,可是裡子中早就暗流湧動。
尤其是張子銘躲在暗處,看見蔣捕頭被抬出後堂時,他更確信了這一點。
“不僅僅是大理寺,婁知縣估計也心懷鬼胎。”
縣衙裡的人都知道,蔣捕頭是當時婁知縣上任時帶過來的,那是他最信任的人。
用筆在紙上列出兩條軸線,一條標注的是婁知縣,另一條則是大理寺。
將已知的線索全部標注上後,張子銘的府中似有雷鳴之聲。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冕,時候已經不早了。乘著廚房還未開始準備午飯,張子銘拿了兩個饅頭就著一根辣椒,簡單解決了早飯。
到了前廳,張父正悠閒的品茶。
張子銘這段日子難得消停,他也終於不再每天忙碌著給張子銘擦屁股。
見張子銘在前廳晃蕩,張父道:“聽說你搞了什麼香皂?那都是女人用的東西。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再搞這些有的沒的。”
張子銘知道張父這又是犯了雞蛋裡挑骨頭,愛說教人的毛病。
“等忙完這案子,我自己搞個商鋪。香皂暢銷的時候看你怎麼說。”張子銘心中嘀咕,那可是香皂啊。就算在前世,那也是不可小覷的致富之道。
張父見張子銘隻顧點頭,完全左耳進右耳出。張子銘現在也不頂嘴,根本聊不起來。
張父一時失去了興致,指了指隔壁張喜來家的院子道:“你二叔說的那個道士今早來了,你不是答應你二叔要把靈溪留在家裡?”
張子銘餘光看見張母拉著臉衝進前廳,估計又要抓著張子銘要催婚了。
張子銘來不及從正門跑,直接順著牆頭直接跳入了張喜來家的院子。
隔壁傳來了張母的埋怨聲。
“大哥!”張靈溪正坐在院子裡拿著一機關鎖把玩,見張子銘從牆上跳下。少年眼中儘是羨慕和崇拜之色。
“靈溪,你家來的那個道士呢?”
張靈溪扔下手裡的機關鎖,拉著張子銘的袖口道:“我爹和我娘在前廳和道長說話呢,不讓我聽!”
張子銘停下了腳步,蹲在張靈溪身前道:“靈溪,你自己心裡有答案嗎?”
如果是彆的七歲孩童,張子銘不會這麼問。但是,這張靈溪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像個七歲的孩童。這幾日張子銘偶爾想起來也覺得奇怪,有可能張靈溪真的是道祖轉世。
張靈溪低著腦袋思索一陣後道:“爹娘不想我離開,我聽爹娘的。”
這句話的答案顯而易見,這孩子心裡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依舊把父母放在第一位。
張子銘點了點頭,內心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看看這個道士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