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哪個狗娘養在在牆根拉屎!”張子銘落地生花,還沒把黏在腳底的東西處理乾淨。一道黑影閃來,紅色的飛魚服極其顯眼。
“彆過來!”
來人以為張子銘是在威脅自己,速度提升更快了。
在張子銘前麵三步遠的地方,那人猛地止住身形一驚,低下了腦袋。又看見張子銘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怒吼一聲。不知使了什麼絕技,雙手瞬間出現了無數殘影。
在張子銘眼裡,那人瞬間好像多長了六七個胳膊。對著最先抓來的手一擋,發現打在了空氣上。
“殘影!”
再調整身形去抵擋已經來不及了,那人一隻手結實的抓在張子銘的領子前使勁用力向外一扔。張子銘輕飄飄的就被摔了出去,砸在後院青磚砌築的人行小道上。
讓你彆過來,你偏過來。這麼喜歡是吧,爺爺都給你!張子銘心裡怒罵,見那人衝著自己撲來,便將鞋子一把脫下,瞄準了那人的臉扔了過去。
那人以為是個什麼暗器,伸手一抓。先是粘稠的觸感襲來,然後一陣惡臭。
“我要殺了你!”那人一聲怒喊,將張子銘扔來的鞋摔在地上。不解狠的踩了兩腳後將那隻沾滿“新鮮”物的手往張子銘臉上抓來。
“住手!”朱淩峰聽見下屬的怒喊,出門後發現張子銘躺在地上。自己的下屬正打算和張子銘拚命。
他一步橫跨近十多丈,將下屬的手腕牢牢抓住。隨著下屬的手在力的作用一抖,幾滴“巧克力醬”甩在了他的臉上。
下屬目瞪口呆,朱淩峰渾身顫抖,慢慢回頭時。張子銘發現這人的眼睛真的會發出紅光。
為朱淩峰親自倒水,把自己的外套貢獻給他。又答應他做誘餌的事,朱淩峰這才放下了對張子銘的殺心。
朱淩峰此時坐在椅子上,用白色手帕不斷擦拭臉頰。俊美的臉龐被他擦的通紅,但是好像依舊能聞到那股惡臭味。
“滾,我會派人暗中跟著你。你家附近也埋下了暗樁。”
張子銘搖著腦袋道:“年輕人你不講武德,你隻想來騙,來偷襲,來白嫖!”
“你胡言亂語什麼?本官騙你什麼了?”
張子銘道:“朱大人,就算我不答應你。今日你在高台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我已經大致知道了凶手,您這不是明著告訴彆人,快來下手吧,再不殺,這小子就要帶我抓你來了!”
朱淩峰原本因為這事對張子銘還有一絲憐憫,但是經過剛才的事。內心中更多的是想大嘴巴抽這個賤人的衝動。不過眼下還需要這小子釣魚,他把這衝動壓了壓道:“是,你說的對。但是你拿本官有何辦法?”
“不要碧蓮啊!”張子銘內心大喊,臉上露出一副諂媚模樣。缺了一隻鞋子的張子銘跳著走到朱淩峰旁邊嘿嘿道:“能為朱大人辦事,這是小人的福氣。”
朱淩峰是個聰明人,和張子銘在牢裡一樣。他張子銘一張口,朱淩峰就知道,這家夥是要講條件的。
“說吧,什麼事?但是先說好,有違大燕律法的事我不可能幫你!”
張子銘道:“也不是啥大事。遲遲被養氣境拒之門外,想著朱大人天賦異稟,一定有好辦法。來取取經。”
朱淩峰不屑的瞪了一眼張子銘,伸出手搭在了張子銘的手腕上。
“調整呼吸,感受我給你傳輸的這股熱流。”
“熱流?”張子銘菊花一緊。富含深意的看著朱淩峰。
“注意力集中!”
張子銘先是感覺到朱淩峰的手很燙,像是炭火一樣。然後,果真有股熱流從手腕處開始向著全身蔓延,這種感覺很奇妙。
這股熱流所到之處,感覺就像是塵封已久的大門忽然打開。通暢,輕鬆。
熱流一直延續到丹田便消失了,被朱淩峰搭著手腕的那半邊身子很舒服。但是以丹田為軸線,另外半邊身子絲毫沒有動靜。
“你現在感覺到丹田發熱了吧,調整呼吸,引導這股熱流衝擊右邊經絡。”
“那個......”
“說!“
張子銘怯怯的像是指著老師講過十遍的題,對著老師說不會的樣子。
“丹田好像沒發熱。”
“現在呢?”
“沒有。”
此時,朱淩峰慢慢皺起了眉頭,身體往直了坐了坐。張子銘感覺到他的手更燙了。
“現在呢?”
“好像還是沒有!”
一刻鐘後,額頭上沁滿汗水的朱淩峰把手拿開。氣急敗壞的說:“你是不是在耍我?這麼多真氣,你的丹田都快炸了吧!”
張子銘尷尬的咧嘴道:“大哥,我騙你乾嘛啊!”
“你確定丹田一點感覺都沒有?”
“要是騙你的話我這輩子都入不了養氣境。”
朱淩峰點頭道:“不用,就算你沒騙我。你這輩子也入不了養氣境了。”
“大哥,你彆嚇我啊!”
朱淩峰的表情很嚴肅,很認真。因為他知道,這就意味著否定了一個武者的一生。所以,他開口道:“如果真的按你所說。我送了那麼多真氣給你,丹田沒有反應。那就證明你是個石人。”
“石人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的丹田和石頭一樣。無法存氣!”
“有沒有什麼辦法?”
朱淩峰沉思後道:“有兩個辦法。一,重新投胎。二,找個武聖為你重塑經絡,強開丹田!”
“你耍我?”
朱淩峰搖頭道:“所以,你該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