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白崇孝見我失策,便親自動手。”
張子銘不解道“密信在禮部官員肚子裡找到,吏部讓你開小差。河道衙門貪汙官銀,這其中牽扯的恐怕不僅僅是一個五品郎中能控製得了的吧。”
婁知縣皺眉,瞬間蒼老的眼中黯淡無光。
“我們都是螻蟻,你覺得我一個小小的縣令能知道什麼呢?唉,終究是那滄海一粟,五品郎中,此生已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官啦!”
“胡說八道,你真會編故事!你怎麼不去寫小說?”
婁知縣情緒很穩定,像一位頓悟的老僧。
“小說?那是什麼。我何必騙你,府上書桌下有一暗匣,裡麵有溫大人與我傳令的密信。屏風後的書架後是一間暗室,那是白崇孝藏身的地方。”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完回來,你可以交給朱大人。我知道你骨子裡善良,不會看我滿門慘遭屠戮。”
“信,我怎麼不信!”
“砰!”偏堂的門被打開,門外站著朱淩峰。身旁是被兩個高手封密經脈的白崇孝,他被人束縛雙手,怒目盯著婁知縣。
“謝婁大人”張子銘將刀收回刀鞘,衝著朱淩峰使了一個眼色。
這些可不得迷死你。
婁知縣恍然明白自己被騙了,仰天大笑。見大理寺官差進來要拿人,婁知縣大喝道“滾出去,本官自己會走!”
朱淩峰點頭將門口讓開,婁知縣路過張子銘時道“當日那首詩,是你做的?”
張子銘大言不慚“送你了!”
婁知縣道“妙,妙啊。少年時求學,不惑之年中舉。一輩子忙忙碌碌,圖個功名。想不到,留下罵名在千秋!”
張子銘忽然覺得婁知縣好像走出了枷鎖,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由。
“案子破了,避免夜長夢多。估計連夜就會押送入京,你有什麼打算?”
張子銘道“經商,買妾,勾欄聽曲!”
朱淩峰無奈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遞給了張子銘道“要是來京城,來大理寺找我!”
兩人交談間,一俊美的男人走了過來。看麵相和朱淩峰有些相似,但是額頭更飽滿,眉毛更粗壯。相比朱淩峰多了幾分霸氣。
“小兄弟機智過人,要不要來大理寺當差?”
朱淩峰明顯對此人很尊敬,趕忙對張子銘介紹“這是朱大人,是左少卿!”
都姓朱?什麼時候皇姓這麼不值錢了。張子明心中吐槽,身子卻很誠實的行禮道“大人,一個捕快的身份就惹了這麼多事,小人怕去了大理寺會給大人添很多麻煩。多謝大人美意!”
朱大人沒再挽留,估計是因為朱淩峰才多說了幾句話。衝著朱淩峰使了一個眼色,帶著他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