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寒風凜冽。
雖說煙花好看,但架不住天氣太冷,永安帝沒有看完,便要離開:
“朕還有奏折沒看完,就先走了,你們自便。”
皇後娘娘見狀,自然是要在永安帝身邊陪著的。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她為了治療眼疾,已經許久不曾跟永安帝好好說過話了,如今機會難得,她眼睛拆了紗布,又恰逢帝王生辰,肯定要去鳳棲宮留宿的。
“阿舒,我與陛下先走一步,你和可兒她們幾個年輕姑娘再多玩一會兒,畢竟宮裡不常有這樣的熱鬨。”皇後娘娘對沈憶舒說道。
“是。”沈憶舒應承著,謝過了皇後的好意。
雖然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熱鬨,也耐得住性子,但她身邊還有紅玉和綠柳兩個丫頭,都是年紀輕輕的,這麼多年一直被拘在她身邊,今日機會難得,也讓她們多放鬆片刻。
沈憶舒與蕭可兒聚在一起閒聊,趙婉有心想來找她們,可礙於身份,又不敢過來,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清寧長公主身邊。
永安帝和皇後離開,殿中的氛圍更輕鬆了不少,蕭氏皇族的宗親們也少了些拘束。
鄭貴妃也沒有多留,她叫上三皇子,便匆匆回宮去了。
一回去,關上宮門,鄭貴妃便怒道:
“跪下!”
三皇子蕭逸當即跪在鄭貴妃麵前,身子直挺挺地,抿著嘴,一臉固執。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服氣是嗎?”鄭貴妃看到他這個樣子,沒好氣的罵道,“沒出息的東西,給你機會你卻不中用,早前我剛接管宮權的時候就跟你說了,那個位置我們可以一爭,我費儘心思為你鋪路,你卻在後麵拆我的台?”
蕭逸聽了這話,頓時辯駁道:
“母妃,兒臣先前便跟您說了,不需要去爭那個位置,父皇尚且年富力強,不會喜歡他的兒子們盯著皇位,您的行為太激進,反而會讓父皇厭棄。”
鄭貴妃冷笑兩聲,諷刺道:
“我兒果然是長大了,現在都敢教我做事了。就算你覺得我的行為略有激進,你也可以想個折中的法子,怎麼非要去軍營?那能是什麼好地方?你這是想讓母妃死嗎?”
蕭逸跪著向前挪動幾步,來到鄭貴妃麵前,拉著她的手,抬頭說道:
“母妃,兒臣是真的想去從軍,這個念頭很早就有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跟父皇提起而已,為了去軍營,兒臣從小勤奮練武,不敢有絲毫懈怠。”
“兒臣已經做好了準備,也知道去軍營要麵對什麼,可是母妃,北狄南疆,外敵環伺,仗總要有人去打的,兒臣對皇位沒有興趣,隻想做個保家衛國的大將軍,求母妃成全。”
鄭貴妃聽著三皇子一番剖心之言,神色有些複雜,她開口道:
“逸兒,你可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
“若是你四弟還在,你想去保家衛國征戰沙場,母妃也不攔著你什麼,因為母妃知道,你四弟他宅心仁厚,他若是上位,會善待你們這些兄弟。”
“可偏偏你四弟不在了,如今出頭的是五皇子,他從前便有心機,懂得藏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再加上他投靠了清寧長公主,若是他上位,在清寧長公主的攛掇下,為了不留下隱患,你們這些兄弟估計一個都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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