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去了後院的圍牆處。
那圍牆很高,趙彥禮不會武功,無法直接翻上去,但他和趙婧兩人搬了石頭、搬了椅子,墊在腳下向上爬,翻到圍牆上之後,才發現外麵竟是一個陷阱。
陷阱是一個大坑,裡麵鋪滿了密密麻麻的長釘,隻要掉下去,都能把人戳一身血窟窿。
趙彥禮被嚇得不輕,身子一抖,直接從圍牆上栽倒下來,摔在了地上:
“外麵都是陷阱,沒有任何落腳之處,若是掉下去,必定血濺當場。阿妹,長公主好狠的心,她竟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
趙婧到底是個女孩兒,被嚇得不輕,眼眶也紅了:
“娘親這麼多年甘當外室,從未主動去長公主麵前觸黴頭,她若是不想接納母親進府,為何不讓我們三人繼續在秦州過自己的日子,非要把我們弄到京城來作踐?她就這麼看不得人好過嗎?”
“長公主善妒,父親身邊除了她,便是娘,還是偷偷養在外麵的,府中連個妾室都沒有,可見長公主手段了得。”趙彥禮說道,“婧兒不要怕,哥哥會保護你和娘親的,不會真讓長公主得逞。”
趙彥禮一邊說著,腦海中卻是想到了之前夜七說的話。
長公主的兩個兒子,一死一廢,也就是說,父親趙凜除了他這個兒子,再無其他的後代。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了保證趙家血脈傳承,父親定然會想辦法,從長公主手中保下他,他對於趙凜而言,具有唯一的、不可替代性。
若真如此,那他就可以借機保下母親和妹妹。
但要向父親求助,首先得見到父親,所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等趙彥禮和趙婧兩人把整個宅子都探索了一圈之後,秦霜終於把飯做好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點燃了灶台,利用廚房裡原本有的食材,做了兩三道炒菜,更複雜的菜色她不會,也做不好,隻能這樣將就著。
而且就這兩三道炒菜,也隻是勉強稱之為熟了而已,色香味是一概沒有。
但沒辦法,她們出不去,秦霜也嘗試用身上剩下的錢去賄賂守門的大漢,但卻被拒絕了,她們隻能吃這幾個勉強能果腹的菜。
接下來幾天,秦霜帶著一雙兒女在宅子中艱難求生。
與此同時,不遠處盯梢的夜七,在暗處盯梢了好幾天,摸清了他們的情況之後,這才悄悄回宮複命。
“情況如何?”永安帝問道。
夜七將秦霜他們三人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然後說道:
“駙馬的這位外室夫人,是個性情極為堅韌的婦人,除了剛得知被限製行動時有些失態,之後就一直很冷靜,她一雙兒女也跟她同心同德,倒是讓人驚歎。”
永安帝聞言,臉上的表情不變,開口吩咐道:
“去吧,按計劃行事。”
夜七拱手,領命而去。
又過了兩天,夜七估摸著廚房裡的食材都快用完了,於是又買了一些,親自給秦霜送去。
秦霜開門看到他,當即怒目而視:
“你還敢來!你這個騙子!”
“夫人,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你要怪就得怪我上頭的人,是她讓我把你們帶到這裡,把你們困在這裡。”夜七笑了笑,將手中的食材遞過去,“本來主子的意思,是讓你們在這宅子裡自生自滅,但我看在夫人給我那張銀票的份上,來給你們送點東西。”
“你有這麼好心?”秦霜警惕。
“信與不信,夫人請自便。”夜七不解釋,將食材送到廚房,轉身就離開了。
秦霜沒有多留他,卻在夜七離開之後,讓趙彥禮抓來了一隻老鼠,將新送來的食材喂給老鼠吃。
結果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老鼠便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沒一會兒就死了。
見到這一幕,秦霜麵色駭然,目光驚恐。
“娘,長公主要殺了我們?”趙婧見狀,當即驚呼出聲。
“我就知道,那個夜七肯定沒這麼好心。”秦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來,長公主想接納我們進府,不過是個騙局,她把我們騙到京城,是想要我們的命。”
“娘,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去找父親庇護,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趙彥禮說道。
三人正在商量的時候,宅子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秦霜帶著兒女朝著動靜最大的地方走去,慢慢地靠近側門,聽到一些聲音從門外傳來——
“快,把乾柴都搬到門口,在乾柴上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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