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他回來了，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她看到喬雪梅試圖去拉他，他卻連衣角都沒讓她碰。
隱隱聽到一句“自重”之類的。
“開車，走。”
他迅速回到車上，關上車門，吩咐洪興。
車子越駛越遠，喬雪梅的身影也變得模糊，江婉清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有一種自己前世所欽佩的生命力。
“在想什麼？”程燃看她回頭，問了聲。
“喬大夫她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正在開車的洪興手抖了抖，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接。
程燃的眉心跳了跳，看不出三個字隻需要脫口而出這個話題就可以終結，不過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知道，她沒有錯，我不喜歡她也沒有錯，更不會因為她動搖自己的決定。”
他的話是在告訴她不會臨時變卦，江婉清聽出後抿抿唇，哦了聲。
“的確，感情不是種菜，久了也不一定能長出來。”
他驟然扭頭看她，眼神怪異。
“我說錯了嗎？”她反問。
“不能說錯，感情和種菜一樣，隻要種子對了，誰說長不出來的。”
洪興看看後視鏡裡的人，心覺這話怎麼好像不是聽起來那麼簡單？難道是他讀書太少？
車子開到登記處，進去說明來意，有人專門接待他們倆人。
登記的工作人員仔細查看倆人的審核材料，眼神最後落在程燃身上。
“嘶……程同誌，你想好了嗎？確定和你身邊這位女同誌結婚？你們……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
材料上顯示的倆人信息幾乎天差地彆，不敢想象這樣兩種社會地位的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申請說明裡沒有說這種細節需要告知。”程燃威嚴抬眸。
“是是是。”工作人員額頭一熱，滲出汗意，改問:“二位同誌是自願的吧？”
“是。”
程燃和江婉清同時回答，這才打消了工作人員的懷疑，匆匆給他們走完流程，幫他們登記結婚。
結婚證是很單薄的一張橙紅相間的紙，卻讓人覺得分量十足。
江婉清那張還沒捂熱就被程燃拿了去。
“誒，這是我的。”
他小心的疊起來，塞進自己外套的貼身口袋裡，眉尾上揚。
“我來保管，必要時可以證明我已婚的身份，行嗎？”
“行……行吧。”
話都到這了，婚也結了，結婚證由誰保管倒不是大問題，江婉清收回手。
“明天我就走了，今天帶你逛逛城裡，順便買點東西讓你帶回去給家裡人。”
“太麻煩了，不……”
不需要還沒說完，程燃就讓洪興把車往城裡繁華地界開去，隻能說在某些方麵，他挺霸道……